她落寞的垂下眼眸,想要下床。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忽然预感到了什么,转过头,漆黑的床尾边,坐着一个人影。

她视力极好,一眼便认出了夏夜。

他怎么没有开灯?

落鹰静静的站在那儿,在黑暗中看着他。温柔的双瞳流淌着动人的色泽,额前的碎发遮住了让人沉醉的眼眸。

夏夜轻靠着床头,气息浅浅,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垂下,白皙的肌肤在黑暗中如光滑的美玉。

他的手边放着一支体温计,地面还有一只盛满水的盆子。落鹰看向了床头,她刚才起来的时候,把额头的毛巾蹭掉了。

难道......

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他一直照顾着她吗?

望着他沉睡的容颜,她走过去,仔细的打量着他。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酒香味。

他喝酒了?

落鹰从未见过他喝酒后的模样。印象中的夏夜,始终是冷淡的,理智的。

干净的不染尘埃,像是冰山上的新雪。

眼眸清澈似水,一眼能望到底。

眼下......

他像是喝了不少,喝酒之后,还记得打水帮她退烧吗?

落鹰的心里五味杂陈。

为什么对她这么细心,还要无情的拒绝她?

夏夜似是醒了,又或是没醒。睁开眼眸,下意识的就去看床上。

他没有注意到身侧的她,探着身子过去,将凌乱的被子盖好。捏了捏头痛的眉心,他清醒了些,伸手去摸床铺,却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