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阳城城主府内,一时间落针可闻。

几位蛮族武士站在玄奘小和尚身后,哄然大笑。

“哈哈,你们云秦自诩传承悠久,却教人一等于二,真是教人笑掉大牙。”

“云秦人,怎么不说话了,你们才是智商未开的蠢货!”

“哼,什么云秦大儒,还比不过我蛮族的十岁孩童。”

……

大殿之内,不断回响着蛮族武士粗犷的嘲弄声。

墨伊河脸色铁青,白衣文士同样是如同死了死老鼠一般,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在场文人,皆称大儒,却无一人能站出,为云秦正名。

“世子殿下,你刚才不是说你可与小师父论道吗,该出手了。”

白衣文士阴冷地盯着唐风,既然他们受辱,定然不能让唐风独善其身。

唐风放下手中的青铜酒樽,微微一笑。

“呵,你们云秦是无人了吗,居然派出一个少年来论道。”

一位蛮族武士毫不掩饰对唐风的鄙夷,冷笑发声。

玄奘小和尚也瞧了两眼唐风,噗嗤一笑,道:“这位公子也是想与小僧论道吗?”

唐风来到小和尚的面前,笑道:“小师父,我确实是想与你探讨一下白马非马的问题。”

玄奘小和尚诵了一句阿弥陀佛,而后对唐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小师父,你刚才说白马非马,即白马不是马,可对?”

唐风问道,见玄奘点了点头,才又继续说道:

“可是,白马的确是马啊,因为是这一字,不只是代表了等同,还包含了属于的关系。”

“正所谓,蛮族人是人,便是说蛮族人属于人这一族群,难道小师父认为蛮族人不是人吗?”

闻言,那几位蛮族武士顿时大怒,若不是玄奘小和尚及时制止,只怕已是对唐风大打出手了。

“所以说,白马属于马,即白马是马啊。”

唐风淡淡一笑,道:“玄奘小师父,你将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的关系割裂,着相了啊。”

玄奘小和尚目瞪口呆,没想到唐风居然三言两语便从他白马非马的圈子中绕了出来。

“白马非马,白马是马,原来是这样……”

墨伊河呆住了,他只觉得玄奘的说法有漏洞,却不知道是何处有漏洞,没想到唐风居然发现了。

白衣文士更是双拳紧握,指节都被捏得发白,他先是想从唐风手里抢功,后是想让唐风出丑,结果都落空了。

唐风淡淡地扫了两眼墨伊河、白衣文士等人,不屑一笑,低声道:

“自诩名士大儒,可在我看来,你们比我凉荒文人,实在差了千百倍不止!”

墨伊河等人脸色涨红,眼里皆有怒火在燃烧,却又无可奈何。

至于那几位蛮族武士,更是早已化作泥塑木雕,没想到玄奘小和尚这一百试百灵的论题,竟然被一个年轻公子打破了。

“小师父,既是论道,当有来有往才是。”

唐风邪邪一笑,这蛮族小和尚既然敢用诡辩之术来针对,那他便以诡辩之术反击。

所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便是如此了。

“公子请。”

小和尚一脸认真,严阵以待,丝毫没有之前和墨伊河等人论道时的松懈随意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