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头吓得倒抽一口凉气，他终于看到了那双阴鸷的眼睛。
“我可以为你做事儿，可是FBI已经查到我的头上了！如果我不走，你就会暴露的！我也不敢和你联系，你也知道FBI那帮人有通天的本事。只要他们想找的人，几乎没有找不到的。”王老头耐心地解释着。
“算你还有良心，我就不和你说废话了。那个患者出了一点小毛病。”阚默然抬起了手腕，他扫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毛病？以我的医术，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除非她自己不喜欢那张脸。”王老头一脸笃定地道。
“那张脸的对于我来讲，没什么用处了。真正的温婉如还活着，我想……她要变回自己，或许……林清雪要暂时变回自己。”阚默然的解释让王老头一阵惊慌。
“您知道的，整容这种事情，不是说变就变的。就算我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为所欲为吧？”王老头拒绝了阚默然的要求。
“为什么不可以？你不是给我画过一张人皮面具吗？你也给林清雪弄一张，我想让她变回从前的样子。”阚默然不知道，他的要求近乎无理。
“对不起，我做不到！”王老头为了断了阚默然的念想，他只能这么做。
只要王老头对他没有用处了，阚默然才不会继续骚扰他。
“没有办法？”阚默然眯着眼睛打量王老头。
“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的！”王老头仰着下巴，他一字一顿地道。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林强忍不住捉住了王老头的头发，用力地撕扯起来。
“我说了，没有办法就是没有办法！”王老头嘴硬。
为了解脱，这是最好的办法。
晋培亮从小就被娇惯坏了，他总是用暴力，来满足自己的私欲。时间长久之后，只要他得不到的东西，晋培亮都会选择毁灭。
他不知道，变一张脸对于一个整容医生来讲有多么困难。
为了和晋培亮划清界限，王老头只能这样做。
就在王老头胡思乱想的时候，晋培亮按下一个红色的按钮。
偌大的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王老头见状，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晋培亮的眼神之中满是戏谑：“王老头，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就是你的儿子。你走南闯北，好不容易留下这个孩子。也许是你作恶多端，你的三个儿子才会都出车祸死了。现在，只剩下这个小儿子，你也想让他像哥哥们一样横死街头吗？”
听罢，王老头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他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看似弱不禁风的他，一把推开了训练有素的林强。
王老头的一双黑眸满是通红：“晋培亮，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为你做了那么多事儿，你就不能放我一马吗？”
晋培亮的眼睛慢慢靠近王老头，他的眼神越发邪魅起来：“我给你那么多钱，你就不能再为我做一件事吗？事成之后，我不会再找你的！”
王老头转了转眼珠，他看着屏幕上受惊过度的儿子，王老头只能低头。
“到底想让我帮你做什么？”王老头气愤的攥紧双拳，他全身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