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猎猎,门前的帘子被刀剑劈开,一阵寒光闪过众人的眼睛。

宋玉恒察觉到不对,赶紧走到宋酒身前,将她护在自己身后。“九妹,这些人也是你找来的?”

宋酒摇头,自己今日只找了索蒙那一拨人。

宋琦提着剑冲进来,抱拳道:“父亲,人都带来了。”

宋淮宥眉梢尽是得意,“宋玉姝,你没有料到吧。我让宋琦出去,就是为了找一帮土匪来对付你。”

门外隐约想起了刀剑碰撞的声音,测测生寒。

宋玉恒的手往后靠了靠,等到触碰到了宋酒身上的衣服料子时,他的心总算踏实了。娘不在,他要守护的就是妹妹。

宋琦的手中有剑,宋玉恒手里什么都没有。但是宋玉恒仍是无惧无畏的模样,他坚毅而有冰冷的声音冲口而出。“宋县令,勾结土匪犯的可是死罪,难道你要让宋家上下陪葬吗?”

宋淮宥寒冷的目光闪过宋琦手中的长剑,背着手踱步到一边,得意的说:“等把祸害解决了,何人会知道曾经有土匪出入过勤园?”

“难道你连这个也不怕了吗?”宋玉恒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灿灿的令牌,金光反射到宋琦的冰冷的剑身,亮得有些刺眼。

宋淮宥无意间看了一眼,背着的双手垂落,惊讶道:“你怎么会有十五皇子的令牌?”

宋酒只看见宋玉恒的手中一块令牌,却不知道它的来历,原来是皇子的物什。可是宋玉恒什么时候和皇子有关系了?

不过宋淮宥惊讶了一会儿,又恢复如常。“哼,就算你有十五皇子的令牌又怎样?不过是一个落魄的皇子,在圣上面前根本说不上话,就算你死了,也无人问津。”

宋琦冷眉一扫,朝外面喊道:“来人,该收网了!”

过了好一会儿,仍旧没有人进来。

宋琦和宋淮宥慌了,人呢?

“宋县令,别来无恙啊!”

门外进来一个身穿荼白衣袍的人,目似远山空荡,没有半点温情。

他的手中也提着剑,刀口舔血。

宋淮宥愤愤道:“王知县。”

来人正是王之焕。

“勾结土匪,宋县令难道想被革职?”王之焕见宋酒安然无恙,继续说道:“门外的土匪已经被我解决了,宋县令眼下该想想是束手就擒,还是继续负隅顽抗?”

“王之焕,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宋淮宥咬牙切齿道:“你不就是想得到有关宋家贪污受贿的名籍吗?我告诉你,名籍早没了,你死心吧!没了名籍,我看你们太原王氏该如何扳倒我宋家?”

王之焕道:“没了名籍,我照样能扳倒你们,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宋琦道:“爹,你还跟他费什么话?眼下我们的帮手全没了,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杀出去,兴许还能保住性命。”

宋琦提着剑,朝杜氏喊道:“娘,你赶紧出来,我保护你们出去!”

杜氏闻言,赶紧跑到宋琦身后。

“爹,娘,你们先出去。我来断后!”

宋淮宥拉着杜氏正要跑,突然腹中作痛,倒在了地上。

杜氏顾不得她,飞快的冲了出去。

王之焕和宋琦已经交上了手,从屋里打到了屋外。

宋淮宥疼得满地打滚,心里却想着怎么出去。

柳衾一脚踩在他的手指上,居高临下的说:“宋二老爷,你这么急着走做什么?我大哥的仇,我还没有和你算一算呢。等我们算完了,你再走不迟!”

宋淮宥忍着腹中绞痛,问:“柳衾,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