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遥进来之后,木槿和木棉两个将一个身材短小的男人扭送进门。

宋酒只用余光看了一眼,正是午时看见的那个可疑的男人。

只是秋遥怎么会碰巧在这里遇见他?

秋遥端端正正的给老太太行礼,“秋遥擅自前来叨扰老太太,是秋遥的不是。只是眼下这桩事情比较紧急,秋遥也顾不上规矩一说,就算是惹得老太太不高兴了,秋遥也须得说一说。”

老太太一直将秋遥当恩人看待,自然不会责怪她。“秋遥你只管说就是。”

秋遥侧身一让,那男子便完完全全的出现在老太太眼前。

“前几日大夫人的院子才刚着火,我心里不踏实就出来转转。哪晓得在路上看见这个人鬼鬼祟祟的扒在老太太的院子外面,我见他身上穿的是与工匠一样的衣裳,又见他行踪诡异,这才将他扭送到这儿给老太太处理。”

老太太移开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男子。“叫什么名字?”

男子哼哼唧唧道:“苟二。”

宋淮宥身边的杜氏身子一震,险些撞翻了桌上的茶盏。

宋淮宥拧着眉责怪道:“怎么魂不守舍的?”

杜氏急忙掩饰自己的神情,匆忙答了句:“许是困了。”

其他人没将这个小插曲看在眼里,杜氏暂时松了口气,心里仍旧是七上八下的。

老太太年纪大了,不宜长时间的说话,所以问话的事情就由于媪代劳。

于媪走到苟二的面前,厉声问:“你是大夫人请来的工匠?”

“不是,小的就是临时顶替的……”

于媪看了老太太一眼,继续发问:“为什么在院外鬼鬼祟祟?”

苟二的脑袋几乎垂到了地上,他微微偏头,余光瞄了座上的杜氏一眼。

杜氏察觉到他的目光,顿时坐立难安。

一边跪着的小李氏见自己的时机来了,赶紧喊道:“母亲,一定是他偷了免死金牌,然后又偷偷塞到我身上的!”

其他的人都互相看了几眼,却什么话也没说。

苟二的反应却很激烈,削尖的脑袋愣是从地上抬了起来。“老太太,老太太冤枉啊!什么免死金牌,小的压根就不晓得啊!”

“那你无缘无故跑到老太太的院外做甚?若非做贼心虚,怎么会鬼鬼祟祟?”

苟二急得脸通红,脖子也跟着红了一大片。“老太太,苟二绝对没有偷什么东西啊……”

于媪趁机插嘴问道:“那你在院外作甚?”

“我……我……我……”苟二终于正眼看了杜氏,神色纠结片刻之后很艰难的说道:“我是来看杜二娘的……”

平地一声雷,众人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