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酒冷眼看着死不悔改的钱慕予,突然觉得自己不该来钱宅。

当初钱慕予陷害她和林路桓的时候,她就该知道钱慕予的心肠已经全黑了。她此刻跑到钱宅来,不过是因为一时之气罢了。

“钱慕予,这回算你走运!若不是酒楼前找不到你来过的证据,否则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钱慕予得意一笑,“宋酒,看,这就是你!凡事都强求一个证据,没有证据你便不能奈我何!”

宋酒冷哼一声,“我不是你,心肠自然没有你的歹毒!此次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若是再有下次,我定要你双倍奉还!”

钱慕予此刻已经缓过劲来,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品尝。“慢走不送!”

宋酒走到门边,回头道:“钱慕予,害人终害己,你好自为之!”

钱慕予看着宋酒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一嗤。“我钱慕予何时怕过?”

……

宋酒牵着马走回宋宅的时候,东方已泛起了鱼肚白。

将马匹拴在门前,宋酒推门而入。

“酒娘,你回来了!”

宋酒抬头,见钱改容一身清华站在院中。

“钱改容,你何时来的?”

钱改容在院中站了两个时辰,身上早就染了一身寒意。他朝手中哈了一口热气,道:“酒楼的事情,我听说了。”

宋酒推开房门,道:“院中露重,你应该到房中等我的。”

钱改容面上微红,为难地说道:“毕竟是你的闺房,我擅自进去不妥。”

“什么妥不妥的?身子重要还是面子重要?”宋酒进门后又走了出来,“我去烧一壶热水。”

钱改容拦住她,“不必了,我又不是女子,这点寒气还受得住!”

“哈……”宋酒突然打了一个哈欠,眼中顿时多了一汪泪水。“忙了一晚上,此刻倒是困了。”

“那你先歇息,我过几个时辰再来寻你。”钱改容说着转身便走。

“哎!回来!”

钱改容回头,问道:“还有何事?”

宋酒转身进门,“你等了几个时辰,我总不能让你空手而归。”

钱改容温润一笑,跟着进门。

“你去找慕予了?”还未坐下,钱改容便直截了当地问道。

宋酒笑道:“你知道酒楼的事是钱慕予做的?”

钱改容面带愧色,声音也低了几分。“上回在钱宅的事情,慕予被罚了紧闭。她心中记恨你,定然不会轻易罢休。”

“嗨!”宋酒见钱改容一脸愧疚,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人所为似的。“钱慕予虽是钱氏之人,但我不会因她而怪罪于你!你如此神情,倒弄得我不知所措。”

钱改容动容,眉间都是笑意。“酒娘还会不知所措?”

宋酒挑眉问道:“难道不行?”

钱改容只是不住地发笑。

“对了,我昨夜画了几样东西,你帮我看看!”宋酒突然想起宋玉恒嘲笑的眼神,以及先前王之焕嫌弃的话语,说道:“我画得拙劣,你可不准笑!”

钱改容摆手,“不会不会!”

宋酒走到桌前,掏出昨夜画的画,展开铺平。

钱改容跟在宋酒身后,仔细端详了片刻。道:“酒娘你无事画几口大锅作何用?”

宋酒兴奋地抓着钱改容的衣袖,笑问:“你认得我画得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