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酒楼门前,闹事者在门外堵了两日仍旧不肯离去。

那人大摇大摆地坐在门前,还在和其他客人散布谣言,弄得酒楼无法做生意。

原叔扶着受伤的腰背,面上聚了一团黑气。

小二在一旁问道:“原叔,都三日了,还未找到东家。你说,东家是不是……”

原叔呸呸呸地吐了三下,“东家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归来的。”

其实原叔也是在死撑着,都已经三天了,若是再找不到宋酒,宋家酒楼可能就要关门大吉。

“原叔!”门外闹事的人笑哈哈地问道:“你们东家不来,你身为店家,好歹也得给我一个说法!我告诉你,我胡威可不是好欺负的!”

原叔站在店里,头疼地说道:“哼,胡威,狐假虎威!都三日了,他也是坐得住!”

宋酒和王之焕进城后,无意间听到有人在宋家酒楼闹事,两人立刻招了辆马车朝酒楼赶去。

马车在宋家酒楼一丈远的地方停下,宋酒掀开车帘打探酒楼前的情况。

胡威坐在人群中间,翘着腿不住地叫骂。

宋酒和王之焕下马车,绕到酒楼的后门。

原叔听说宋酒回来了,激动地跑向后院,看见她的第一眼便老泪纵横。

“东家!”原叔激动地拉起宋酒的双手,又哭又笑。“东家,您可回来了!”

“原叔,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宋酒指着原叔缠着布条的脑袋问道。

一旁嘴快的小二急忙说道:“都是酒楼外的那个胡威干的!东家您失踪的第二日,那人就到酒楼闹事,原叔就是被他打的!”

原叔将小二推到一边,“你去门口看着,别让那胡威又做出什么事来。”

小二不情不愿地走了。

原叔笑道:“东家莫听他胡说,都是我没站稳才会弄得如此狼狈。门外的胡威原先到酒楼来吃酒,离开之后又折了回来,说是在酒楼落了一个包袱。我去千里眼那里查看过,并未发现他丢了什么东西在这儿。”

宋酒沉默片刻,又问:“那个胡威可还说过其他的话?比如那包袱里装的是何物。”

原叔点头,“他说包袱里装着的是给他娘治病的药材,千金难买的。若是咱们不还,他就要告到官府去。”

王之焕冷哼一声,嘴角扬起一丝轻蔑的笑。“若真是给他娘治病的药材,丢了就应该立即去采买。花费三日在酒楼前嚼舌根,也不怕他娘一命呜呼!”

宋酒和原叔一怔,随即相视一笑。

王之焕的话是毒了些,但话粗理不粗。

“他花了三日的时间在酒楼门前散播谣言,分明是想趁着你不在酒楼的时候整垮宋家酒楼。人言可畏,若是没有处理好此事,酒楼的声誉便会一跌再跌。”王之焕冷静地分析道。

宋酒同意王之焕的说法,这摆明了是想让宋家酒楼在临安臭名昭著。人有一口,除了吃饭就是说话,每人吐一口唾沫星子,足够令宋家酒楼再无翻身的可能。

“原叔,你赶紧去账上支十两银子。”

宋酒整理好衣衫,掀开帘子走进酒楼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