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夜格外寒冷,屋里一灯如豆。

昏黄的油灯在木制窗上照出一个纤纤身影,只不过这身影时不时地会点一下头。

宋酒单手撑着脑袋坐在床边,两眼微阖,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又睁开眼看看躺在床上的人。

娇大嫂说了,只要王之焕今晚退烧,一切就万事大吉。

身后的门一开,娇大嫂端着一碗药进来。“来,将这碗药给他服下。”

宋酒接过来,笑到:“娇大嫂,多谢!”

娇大嫂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将这间房留给他们二人。“今晚我和大柱歇在另一间,若是有什么事赶紧来找我。”

“好。”

娇大嫂出门后,宋酒犯难了。

王之焕仍然昏迷不醒,宋酒先是喂了他一勺,可无论如何他都咽不下去。

宋酒将药碗搁在床头,使劲掰开他的嘴,然后灌了一勺药进去。

“你就不能乖乖吃下去吗?”宋酒将勺子丢回碗中,赶紧用帕子擦拭从王之焕口中流出来的药。

“就连阿盼都比你乖,他中毒的时候,我喂他药,他就喝下去了。哪像你!”

宋酒看着床头的大半碗黑乎乎的药,心想若是王之焕因为错过了这碗药而一命呜呼,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罢了,你救了我,这次换我救你。”

宋酒端起药碗,咕噜喝了一大口,辛苦的药味充斥着整个口腔。

宋酒蹙眉。

救命的药没有一样是好味道的。

宋酒用手掰开王之焕的双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覆上了他的唇。

只听见咕噜咕噜的声音,宋酒终于将第一口药喂了下去。

宋酒又含了一口,再次俯身喂药。

两刻钟后,大半碗药终于只剩下最后一口。

“呼!”宋酒擦拭着脸颊上的汗水,仰头将最后一口药含在嘴里。

宋酒像吹气一般促使王之焕将药吞下去,小脸因此憋得通红。

“唔……”

宋酒正要起身离开,谁知王之焕一手按住她的脖颈。

两人的唇还紧紧地贴在一处,宋酒只觉得他的唇上一片冰凉。

他不是在发热么,怎么双唇冷得似冰?

宋酒伸手去拉圈住自己的手,岂料王之焕一下子攫住了她的唇瓣。

“王……唔……”

宋酒本想张口让他停下,谁知道竟然让他有机可乘。

她如今是城门大开,王之焕是趁虚而入。

宋酒只觉得他柔软的舌尖滑过她的贝齿,引得她浑身战栗,两脚一软,伏在他的胸前。

方才他的唇还是一片冰凉,此刻却灼热异常。

王之焕的舌尖在四处不断寻找,在滑过贝齿后终于和一片柔软香甜的舌尖纠缠在一块儿。

像是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他的神情十分满足,眼角弯成了一道新月桥。

宋酒用足了力气一把推开他,也不管他身上还有伤,骂到:“王之焕,你乘人之危!卑鄙!无耻!”

宋酒奋力擦拭着自己的双唇,想着他的舌尖和自己的碰到一起,赶紧端起碗想喝水。

“你大爷!”宋酒骂了句,碗里只有药渣,一滴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