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不好啦!原叔,不好啦!”

被原叔派去请宋酒的小二连滚带爬地奔进酒楼,衣衫全被汗水打湿透了。

原叔看着手中的鲜血,皱着眉骂道:“瞎喊什么!我还没死呢!”

小二一下子扑到原叔的跟前,喘着粗气,道:“原叔,东家她不见啦!”

“什么!”原叔一把抓起小二的衣襟,着急地问道:“你说详细些,什么叫东家不见了?”

小二干哑着嗓子说道:“宅子里的老媪说东家昨日去送祝家的小娘子,就再也没回来过。她以为东家一直都在酒楼中,这才没问的。”

“哎呀!坏事儿了!”原叔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怎么就在这么要紧的关头出事儿呢?”

小二扯着原叔地衣角,一脸急色。“原叔,怎么办?”

尖嘴猴腮的男子哼哼了几声,面上浮现出狞笑。“怎么办?既然你们东家都跑了,我就砸了你们宋家酒楼,赔我的损失!”

原叔咬牙道:“就凭你一个人,也想砸了我们宋家酒楼的招牌?”

“哈哈哈哈……你们想的真是天真,谁说我只有一个人的?”尖嘴猴腮的男子大手一挥,从门外闯进来几个壮汉,身上的肌肉一动一动的,煞是唬人!

“都不准动手!”

门外突然进来一群差役,手中亮出了明晃晃的大刀。

为首的季差役三两步走到原叔身边,将原叔扶了起来。“老哥哥,对不住,弟弟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原叔拍拍他的手,“不晚不晚,时辰正好!”

原来,原叔在那尖嘴猴腮男子闹事的时候,就派人去府衙找季差役了。

季差役和原叔有交情,这种闹事的事情也不是件件都要惊动知州,所以季差役便带着一班弟兄到酒楼来镇场子。

那尖嘴猴腮的男子见来的一群人穿着官府的服饰,支支吾吾地说道:“莫以为你们有官差护着就平安无事了!咱们今日就在这里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原叔道了句“随意”,便任由季差役扶着到后院去了。

留下来的一班差役拿着大刀守在酒楼中央,个个面露狠色。

尖嘴猴腮的男子对着他的兄弟说道:“咱们就等着,看他们能熬得过今晚?”

原叔在后院听见男子的声音,恨不得脱了脚下的鞋,一把拍到尖嘴男子的脸上。

季差役劝道:“老哥哥,你还是收了这心思吧!若是你动手打了他,到时候在知州面前可说不清楚的。他打了你,到时候你在知州面前全部说出来,他定会受个几十大板!”

原叔用浸湿的帕子小心地擦着额头上的血迹,一边对季差役说道:“老弟啊,哥哥求你件事情。”

季差役点头,“哥哥只管说,做弟弟的定会帮忙!”

“麻烦你差两个弟兄,一个到种卿种将军的宅子,一个到钱宅去找钱九郎。就告诉他们,说我家东家不见了,请他们出动人力帮帮忙!”

季差役嗨了一声,“我当是什么事,我叫上衙门的弟兄去找不就行了?”

原叔摇头,道:“不是我打击你衙门里的弟兄,若是论起找人,还是种将军的人马靠谱些。我猜想我们东家可能出事了!她平日都是十分守时的,且在外过夜一定会派人回去通知家人。钱九郎是大理寺丞,办案有经验,有他出马我就放心了。”

季差役听原叔说的头头是道,应声答应了。“你先处理伤口,弟弟这就去吩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