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恒的脸皮很厚!

这是宋酒第二日清晨看见宋玉恒的第一眼,脑海中蹦出的第一句话。

宋玉恒捧着一摞大包小包的补品,露出半个脑袋,笑着对宋酒说道:“九妹,昨日老媪说你今日身子不爽,七哥给你买了许多补品。你留着慢慢享用!”

宋酒看着宋玉恒的双眼,觉得有些熟悉。再细看,竟然和阿盼的有几分相似。一样是圆溜溜的眼眸,里边好似有一股水流在流动。

见他抱着一堆东西,而且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宋酒转身,道:“进来吧。”

宋玉恒笑嘻嘻地抱着补品跟着进去,还不忘将补品一一摆放整齐。

宋酒见他如此乐此不疲,就像宋清盼在摆放自己的玩具时一样。

“九妹,阿盼呢?怎么不见他?”宋玉恒坐下来,擦着额头上的汗问道。

“在做功课。”宋酒斟了杯茶给他,问:“宋琦呢?怎么不见他?”

宋玉恒一噎,“他好歹也是三哥,你这称名道姓的,对你的声名不好。”

“有什么不好?你不也是这样?”

“你离家两年,这刁蛮的性子倒是没变。”宋玉恒正欲喝茶,宋酒忽的将他面前的茶水拿走了。

宋玉恒眼睁睁地看着从眼前飞走的茶水,不解地问:“九妹,你拿我的茶作甚?”

宋酒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宋玉恒,你现在听好了。一月前,我不小心落水,醒来后记不得之前发生过何事。所以,你现在若是没有证据证明我是你的妹妹,莫要再来烦我!”

宋玉恒呆愣愣地坐着,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可不管你记不记得,你都是我的九妹呀!”宋玉恒执着地说道。

“酒娘!酒娘!”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宋酒出门一看,是王琢。

不过王琢的身后还跟着一人,王鸿。

这时,正在房间练字的宋清盼已经跑了出来。“琢哥哥!”

王琢拱手对宋酒道:“酒娘,我是来给阿盼送课业的。爹近日不得空,只好让我来了。”

宋酒道:“好,你随阿盼去玩吧。”

宋玉恒站在檐下,抱着两手,语气不善地对后边的王鸿道:“我当是何人呢,原来是汴梁河的河霸王——王鸿啊!”

王鸿听到“河霸王”三个字时,双拳紧握,十个指关节因太过用力而泛着白光。王鸿咬牙切齿地回敬宋玉恒,道:“我当是何人呢!原来是十日郎!能在此地遇上你,可真是罕见呢!”

宋酒听他们话里夹枪带棒的,问宋玉恒:“什么是河霸王?你的十日郎又是何意?”

宋玉恒憋着笑,道:“当年在汴京,我们的王鸿王郎君当众掉进了汴梁河中,成了史上第一位涉足汴梁河水的人。这不,人们就给他封了个‘河霸王’的称号!”

王鸿冷哼一声,嘴角的轻蔑愈发明显。“总好过某位郎君,在汴京最有名的楚馆内留连了十日,被人们送了个‘十日郎’的称号!”

宋玉恒自认心胸极为宽广,并不会像王鸿那般斤斤计较。“九妹,我们进去。”

王鸿捕捉到了宋玉恒对宋酒的称呼,挑眉道:“原来你是这十日郎的妹妹,怪不得心思如此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