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卿一把抱起云湘,“降什么罪?还不将这些人给我抓回去?”

王之焕和钱改容同时扶起宋酒,异口同声地问道:“李寻没伤着你吧?”

问完这话,王之焕和钱改容皆是一愣。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移开了视线。

宋酒转着手中的匕首,轻松地说道:“我能有什么事?我还得多谢钱改容你的那包石灰粉呢!若不是那包东西,我可能还得费些力气。”

钱改容抿唇一笑,“想着你能用上,就随手弄来一些!”

王之焕看着宋酒转着匕首,一把拿了过来。“匕首是给你玩儿的?也不小心着点,若是你自己伤了自己,说出去给人笑话!”

宋酒白了他一眼,“我刚刚经过一场恶战,你这人怎么一来就没好话?”

“这是实话!”王之焕说完,也不管她,一个人先行离去。

宋酒看着王之焕冷漠的背影,切了一声。“不就是一把匕首么,说的好像我的命要没了似的!装什么冷酷?”

钱改容扶着她,笑道:“阿焕也是为了你好!方才我见你将那么锋利的匕首当成玩具一般,我也怕你伤了自己。”

“那他就不能好好说话么?”宋酒动了动有些麻意的双脚,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你扶着我,我估计就真的出糗了。”

钱改容一愣,疑惑地看着宋酒。

宋酒指着自己的双脚,不好意思地说道:“麻了,得缓缓!”

钱改容明了一笑,唇弯成了一条美丽的弧线,好比三月桃花的身形。

宋酒看着那两瓣桃花唇,有些痴痴地说道:“钱改容当真是姿容绝世啊!不去迷惑这世间的女子,当真是可惜了!”

钱改容望着她那迷蒙的鹿眼,温润一笑。“酒娘若是不嫌弃,我只迷惑你一人,可好?”

“啊?”宋酒两眼一动,“若是你当真来迷惑我了,那天下的女子岂不是要将我当成仇敌?每日都有情敌找上门,我会很累的!”

钱改容继续说道:“那我负责将她们赶走,你不就不累了?”

宋酒只当他是说笑,也跟着笑。“就算如此,钱改容你这绝美的容颜,啧啧,我是自愧不如啊!若是日日都看着一张比自己还美的脸,我会有点难过。”

钱改容没再说话,只是扶着她,道:“走吧!”

宋酒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单纯地以为钱改容是想让自己开心些。

……

李寻被大内的人抓走,一把丢进了府衙的大牢。至于其余的纨绔,因为只是做了李寻的帮手,只要家里人拿着银两来赎人,也就放了他们。

李寻的老爹李员外听见李寻被官府的人抓了,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不过气归气,儿子还是要救的。

李夫人听说李寻得罪的人是当朝的宗姬,惊得倒地不起。

李员外千方百计地才打听到宋酒的住处,赶紧快马加鞭地去求人。

宋酒一觉醒来,打整好妆容刚出门,就见李员外直挺挺地跪在自己的院子中。

李员外见宋酒出门,也不顾自己一把年纪了,高声说道:“宋东家,请您饶了我的败家儿子吧!”

宋酒赶紧下阶去将他扶起来,“李员外,您来求我,我也帮不上忙!李寻得罪的可是宗姬,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李员外一听要杀头,两腿发软,要不是宋酒在一旁扶着,恐怕就要再行一次跪拜大礼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李员外抹着眼泪,哽咽道。

“李员外,此事我也无能为力。”宋酒宽慰道:“你老来求我,还不如赶紧去府衙求情呢!趁着知州还没有开始审案,兴许还会有转机。”

李员外恍然大悟,赶紧夺门而出,颤颤巍巍的身子消失在了门口。

宋酒看着李员外离去的身影,无奈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