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雨对宋酒依旧没有好脸色。但又忍不住去瞧宋清盼,“这是令弟?”

宋酒从白雨的神情就瞧出了他在想什么,只当他是在学孩子赌气罢了。

“这是犬子。”

白雨惊讶地问:“你成亲了?”随即发现自己失礼了,心想:还好郎君不在,否则没他好果子吃。

“大哥让你来有事?”

“将……”白雨想想,还是不要说出种将军的身份,随即改口道:“祝家举办酒宴,种郎君让我告诉你一声,他会在祝家门前等你。”

祝家?

宋酒明白种卿的心意,他是在帮助自己。

宋家酒楼的名声先是借助钱九郎的名号打出去了,但是要真正在临安立足,没有人脉是怎么也行不通的。

而祝家的酒宴无疑是一次积累人脉的好机会。

“什么时候?”

“今日。”

“今日?”宋酒没想到这么突然,她什么也没准备。

“马车就在楼下等着,小娘子快些,莫耽误了时辰,叫种郎君好等。”白雨每一句话都带着一股冲气,怎的都忍不住。

马车上,宋酒拉着宋清盼的小手,手心不住地冒汗。

这是宋酒生平第一次与祝家的人打交道,若是处理不善,同行相忌,临安她就真的待不下去了,而她的仇也报不了。

谨慎、谨慎,不能有一丝的差池,绝对不能。

祝家,对宋酒来说是一个神秘的地方,是她以前怎么也触及不到的地方。若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宋酒,这一生都与祝家沾不上半点干系。可是,她如今不再是以前的宋酒了。

她有仇要报,她必须物尽其用,她必须不择手段。

车止,祝家到了。

种卿见到宋清盼亦是一惊,“妹子,这……”

“犬子宋清盼。”

宋酒柔声对清盼说道:“阿盼,这位是舅舅,记住了喔!”

宋清盼盯着种卿看了好一会儿,仿佛是在认真地记住他的模样,最后点头表示记住了。

种卿有些疑惑,这孩子好像不善言语。

宋酒解释道:“大哥许是疑惑了,阿盼他患了迟语之症,日后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需你多担待些。”

“既是外甥,何必见外?只不过……”种卿低下声问道:“我竟不知你何时成了亲,孩子的父亲是何人?”

宋酒尴尬一笑,“这……我也不清楚。”

“如此……”种卿一脸惋惜,妹子正值芳华之年,竟然遭遇了这么多不平之事,看来以后他得对妹子好些。

宋酒自然瞧出他在想些什么,不然她识人的本事白学了。但此事她也解释不清,索性就让他这么想着吧。

宋酒叉手行礼,道:“今日之邀,还要多谢大哥,拳拳之心,小妹铭感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