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这一切后,喜娘撇了撇嘴儿,这才扭着那水桶腰转身离开。

就在她即将掩上那扇门时,杏儿清楚的听到了喜娘的阵阵尖酸刻薄的话语,“就算飞上枝头进得太子府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是妾!”

这一句话,彻底的伤害了杏儿的心,杏儿感觉自己的心如针扎般的抽疼着,仿佛立马就要窒息似的。

“是啊,即便她入得太子府又如何,她到底来说,还是身份卑微的妾室。”

想到这,杏儿不禁一阵哽咽,泪水随之滴落了下来,落到自己的大红喜服上。

然,这会儿,七宝就站在侧房外,正控制不住的想要破门而入时,喜娘再一次挡在了他面前,“殿下千万不可坏了规矩。”

七宝深知自己确实过于心急了,想了想,最终还是只能无奈离开。

但因为心里压抑过深,为了让这时间过得稍微快点,只好取着银剑上梨园练剑去了。

喜娘见七宝离开,急忙赶往正房。

这会儿,南淮正端坐在梳妆台前,对着菱儿花镜照了又照。

婢女喜儿禁不住一阵谄媚,“王妃美若天仙,就算殿下纳了妾室又如何,到底来说,始终敌不过王妃的一分一毫。”

喜儿这话倒是很重听,南淮原本紧锁的眉突然舒颜了开来,玉手轻触自己的肌肤,随后取来一只金簪,直插入那盘起的精致发髻中。

那金光闪闪的柱子垂坠在额间,美的绚丽,美的勾人心魄。

这会儿,喜娘匆匆忙忙的从外面小跑了进来,那张肥胖的脸上,已是热汗淋漓。

来不及擦拭脸上的汗水,喜娘急忙禀告道:“回禀王妃,殿下刚去了侧房…”

喜娘一番话还未说完,只见南淮那张俏丽的脸瞬间冷冽了下来,“你说什么?”

“王妃莫要激动,殿下的确是去了侧房,但被奴婢给挡住了。”喜娘慌忙继续说道。

南淮这才松懈了一口气,顿了顿,“做得很好,赏….”

说完,喜儿立马将一袋沉甸甸的钱囊递给了喜娘。

南淮挑眼淡笑,冷冷的看着喜娘,“务必在门外给我紧紧守着,在午夜之前,绝对不可让殿下接近侧房半步。”

喜娘哈笑,接过钱囊,狭长的小眼睛直冒精光,毕恭毕敬的说,“王妃放心,一切都交代在奴婢手上。”

“嗯,退下吧。”

南淮对着喜娘摆了下手,继续对着菱儿花镜仔细的瞧瞅自己这张绝世的面容。

…..

夜,一点一点的笼罩在整座太子府里。

梨园里,一抹健壮的身影如急速的闪电似的,手持着长剑疯狂的挥舞着。

银剑每到一处,那阵阵‘呼咻’的声音划破天际,而银剑划过之时,漫天梨花纷飞,就如正在下起一片让人心伤的花雨似的。

七宝一身黑袍,那张英俊的面容上,眉目紧锁,白皙的肌肤上,细汗淋漓。

终于,待他筋疲力尽之时,手中的银剑狠狠的插入泥土之中,他则虚脱般的半跪在地上,明眸之中,充满着浓浓的落寞之色。

“啊…”七宝痛苦的嚎叫一声,原本栖息在梨树上的沉睡着的鸟儿被惊吓得四处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