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背脊上似是而非的温暖,苏岩本是俯卧的身子一瞬僵直,但很快就松了肩膀看向已是睁开眼睛的林晓幽。

露出雪白牙齿灿烂一笑。

“醒了?还好没死。”

林晓幽看着他,嘴角同时一咧开:“有的东西,还真是与生俱来无法改变啊。”也不要他扶着就要走。

苏岩急了:“你中毒了。”

林晓幽本是平静无波的面色起了变化,但她极力掩饰:“我知道,但不要说出去。”刚才倒地,本就是撑不住所以才顺势在飞燕面前跪下,也只是当时自然反应,不知会不会让飞燕有何想法。

她心思细腻,若有个什么堵在了心里不说,那就是自己的不对。

“我要去给飞燕解释一下。”

林晓幽推门时候,却看见飞燕带着一行人走来,见到她就说:“夫人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你那个样子,可有个三长两短念念可是怎么办好?”说着对那老一些的大夫道:“这就是病人,快些给看看,有无不妥。”

大夫年纪挺大,白胡须长长,衣袍款款,动作慢,被埋怨了几句。

林晓幽看飞燕急着,笑道:“没事,大人已经给我做过救护,一时半会儿出不了事儿。”嘴巴说着心里却是嘀咕起来,这毒既然能够马上被缓解,那起码说明俩个问题。

第一,这毒下的时间很近。

第二,凶手并不要自己死,否则岂能这般轻松说话。

谁要害我却不想杀我?

“那个夫人可曾呕吐……”老大夫看过林晓幽的舌苔把了脉搏之后,似乎也有疑惑提出这个问题,林晓幽本想着托词呢苏岩就给对上话了:“大夫,那东西我见着难受给倒了,如今是找不到了。就开一些滋补的药物吧。”

林晓幽知道他是替她圆场,感激地看他一眼,却并未得到回应。

心里不免扭了一下。

看着病人样子似乎也不大要紧,老大夫也就不强人所难,毕竟这里是官府,他人老精明知道同官府打交道不是容易事儿,借着坡赶驴子下,寒暄几句开了几幅调养身子的药就走了,倒是惹地飞燕嘟囔这老头子好不要脸,嘛事儿没干就拿了银子。

林晓幽又是免不了安慰了几句。

飞燕依旧愤愤。林晓幽此时发现她洁白脸颊上一会儿不见多了一块红色的划痕,有丝丝的血丝渗出,便有些担忧地问道:“飞燕你脸怎么了?”

看样子不像是跌倒划伤。

难道那些人还没有走?

飞燕听她这么露出一抹郁闷神色。道:“真是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是塞牙,夫人你突然晕倒,我就去找大夫吧,可是刚刚踏出大门不到三步,就遇见一个泼妇。见着我就指着我鼻子骂我,口中尽是污秽之词,我气不过与她理论了几句,她却是拿出刀子就来划我的脸,还好我跑地快,否则可就不是这么小一道儿了。”

林晓幽听了有些奇怪。这小多娘为了抢夺孩子,确实是请了一些地痞流氓捣乱,但也不过是看他们软弱好欺负。有时候丢一些烂菜叶子之类,打人却是从未有过的。

毕竟知道犯了法的话,官差要抓他们还是很容易。

基本属于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这女子的行为,实在是异于大众。

“夫人,那女人说来。我倒是有些眼熟,却又想不出哪里见过?”飞燕沉思半刻。道。

“飞燕,你仔细想想呢,最近可有结仇?”林晓幽脑海中想起一个人,便是那个被迫进入尼姑庵修行的展如月,当时那个案子,若不是飞燕倒戈,要揭发他们怕也不是那样容易,她记恨飞燕是必然的。

只是她已经皈依佛门,按说是放下所有,为何回来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