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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相貌平平的男人朝她们走了过来,他作了一揖,“属下林杨,王妃想知道什么事,属下一定知无不言。”

楚乐清便带着茉莲去了正屋,屋子里立着一张面板,面板上则盯着一副舆图。上面清晰可见的山峦河流,县衙州府,让她不禁看愣了神。

大好河山。

她惊叹,视线却也未在那副舆图上面停留,只撇了一眼,便坐在了一张长桌旁,“昨夜,你们和那些人交过手吗?”

林杨神情微讶,“王妃,此事…”此事您是如何知道的?

林杨虽这么想,但是犹豫片瞬,到底还是没将话出口。楚乐清却是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手指在长桌上轻叩,半晌才道:“张管事都昏倒了,想必昨夜你们定然是和对方交过手了不是吗?对了,在阁里抓获的黑衣人是不是都被救走了?”

她没有实话,毕竟,眼前的这个人,还不足以令她信任。

林杨却觉得王妃的解释很合理,当即道:“亏得张管事神机妙算,那些人如今还都在各屋子里关着。”

“还关着?”此言一出,楚乐清心中微讶,昨日她可是一一查看过,每间屋子里都空无一人?

“是的,”林杨很是自得的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而后他接着道:“王妃若是想见他们,属下便就领着您去见。”着他又侧过身,指着他们对面的一扇木质屏风道:“就在那后面。”

茉莲不禁蹙了蹙眉头,语气颇为不悦:“屏风后面可不就是卧榻?”这厮是怎么想的,莫非是想对王妃不敬?

然而林杨却像是没听明白茉莲话里的意思,接着道:“那些人就关在床榻后面的隔间里,正巧被床榻挡着,属下刚刚已经派人去瞧了,里头的人一个也不少。”

楚乐清默了一瞬,似在思虑该不该见,但是想来想去,索性她并没有特意要见的人,便道:“罢了,等张管事醒来,这事还是交给他处理吧。”

罢,即站起了身,带着≠≠≠≠,茉莲回了竹心院。

林杨站在后头,一时有些摸不准这位主子所想,便挠了挠头,索性不想了。

……

又过了半个时辰,张管事才终于悠悠转醒,只他一醒来,便顾不得别的,找了林杨几个问那几个被关押的黑衣人的事。得知这些人都还好好的呆在各间屋子里,张管事才长舒一口气。

然而,他却未歇着,紧接着又命人去乱葬岗寻人,“我记着是个年轻孩子,身量也不大高,昨日去乱葬岗的人都回来了,只他不知所踪,你们去乱葬岗附近寻寻,看能不能寻到。”

一个厮固然算不得重要,但是好歹是一条人命,又是他派去引诱敌人的,张管事本着“善后”的心态,让人去寻了。

这一寻,却让他得知一件天大的事。

出去寻那厮的护卫是在乱葬岗旁边寻到的他,当时这厮仍昏着,他们探了探他鼻息,见他未死,就把他扛了回来,却在他的身下发现了一块令牌。

令牌交到了张管事手中。

张管事拿着令牌翻来覆去,眉宇间一片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