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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羽三人跟着彭家镖队花了两天时间才走出了枫山峡谷,哪想刚出峡谷就遇到罕见的暴风雨,这六月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烈日炎炎燥热难耐,转瞬间天色阴暗狂风忽起吹来浓密乌云压顶,镖队众人紧赶慢赶终于在道边寻得一座废弃的残破道观,倾盆大雨泼洒而下,不得已将车马拴在道观林木边,众人都躲入道观避雨。

这座残破道观已有些年月了,正殿老君神像坍塌了许多漏出里面黄色泥土,四周墙壁也多剥落,角落还布满蜘蛛乱网,但神案正面所对的地方还算整洁,好像常有行人在此借宿,还残留不少干柴灰烬。

短短时间内众人身上衣服已经被暴雨打湿,正好可以用残留干柴起火烘烤,彭门镖局十几人自然是占着道观正中火堆四周的整洁地方,那些求庇护的人都不敢放肆凑前只能在角落处拧衣拭发。

云飞羽三人本也被彭氏兄弟邀请到火堆边,但三人都从心底对彭氏兄弟厌恶的紧,也就婉拒了,以云飞羽与忽尔雪莲的丹息修为自然可以运功蒸干身上湿衣,但为了掩人耳目也只能忍着,三人在角落整出一片干净地方,端方蕊看有多余木柴,抱了少许过来生起小火,三人围火烘衣,要是没有周围那些装作不经意间瞄来的猥亵目光,忽尔雪莲到挺喜欢这种静声听风雨的小小温馨氛围。

彭雷与彭震两人也偷着瞄了好几眼,湿衣贴身更显出那秀丽小娘子的柔美身段,两人看的心头火热,但那小娘子一直往那病痨鬼身后躲,大好风景不得多看让两人很不爽,恨不得现在就去一刀把那病痨鬼砍死,但最后还是强忍住,彭震对着火堆呸了一声,心中羡慕那病痨鬼艳福不浅,而彭雷直觉得喉咙生火有些渴意,嚷声让手下伙计彭五把水袋取来,大口饮下半袋子才稍感到胸腹那股邪火被压下,抬脚踢彭五吩咐道:“小五,没事给大伙讲讲你那老子与姨娘的风流事!”

这彭五有个寡居的姨娘风流成性,和他自己老爹不清不楚,他娘又是个大醋坛子,曾把彭五的爹和姨娘堵在屋里,寻死觅活的闹得众人皆知,自此彭五他爹和姨娘就成了彭家族里笑话,这本是彭五最大的忌讳,虽然彭五不属彭门本家,但怎么也算彭氏大家族的,外人不敢在他面前提起,没想到今日彭雷邪火太盛,竟是当众拿这事开涮。

彭五脸涨得通红,心里既羞又恼,但他可不敢反抗彭雷与彭震,这两人可都是彭门本家子弟,一言决定自己的生死荣辱,挣扎了一会也断断续续把自己老爹和姨娘那点破事讲了出来。

镖局这些人自然是轰然起哄,彭雷与彭震看着别人出丑难堪心里痛快了点,喊嚷着让这些伙计一个接一个讲些男女通奸1淫1乱的事情。

这些人都是粗俗汉子,平日没事就喜欢这道道,既然两位大镖师喜欢,那一个个挖空心思讲些不堪入耳的淫1乱事,言语粗俗下流简直没有下限!

周围求庇护的也有十几号人,有男有女,男的听的心痒,女的听的是面红耳赤,心里头轻啐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端方蕊年纪小人又纯真,云飞羽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污了她的耳朵,顾不得其他,丹息运转形成气场,竟是把镖局那伙人的声音都挡在了外边,忽尔雪莲也难得耳根清净,笑盈盈靠着云飞羽眼睛望着小火堆一脸的心满意足和幸福!

正当镖局伙计唾沫星飞喷讲的忘乎所以,道观外又进来一个老道士避雨,这老道士头发黑白相间,脸上皮肤枯皱,黑眉黑鼻子黑脸,手里还掂着把黑色油纸伞,一身青黑道袍下半身被雨水打透,顺着衣角往下滴水,这老道士长的黑吧笑的挺顺眼,明朗的露出满嘴白牙,他腰间却还挂着个大酒葫芦,看来是个不忌酒水的潇洒道人。

看这破道观已经有这么多人,老道士友善一笑,稽手一礼道:“各位好,贫道有礼了!”

彭雷抬头瞧了两眼,看这老道年岁也就五十上下,长的稀松平常,身形佝偻猥琐两眼也是浑浊无光,像个普通道士,他点点头道:“道长客气,请来这边坐,趁着火也能烘下身上的湿衣!”

彭氏兄弟贪色狠辣,但常年行走江湖也懂得结点善缘,况且看这老道没有丝毫威胁,而彭雷眼馋老道腰间的酒葫芦,就想着先示好再讨点酒水喝。

老道一笑道声多谢,把黑纸伞撑开倒放澄澄水,来到彭氏兄弟旁边,有伙计让开点地还给老道两块破瓦,老道也不客气垫着破瓦坐下,伸手拽下腰间葫芦打开抿了一口,吞咽酒水下肚,满脸的满足,还轻声道:“舒畅!”

这酒葫芦塞子一拔掉,一股难言的酒香飘开,醇香无比,彭氏兄弟不但好色也好杯中物,两人抽鼻子一闻果然是好酒,两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尝过酒味,酒虫发作,彭雷就腆着脸道:“道长这葫芦装的真是好酒啊!不知道能让我们兄弟品尝下吗?”

老道士豪爽一笑,道:“大雨留人难得遇到这也是缘分,有何不可!”说着把酒葫芦就递给了彭雷。

彭雷心中大喜,也没多想举起来就是一大口,酒入口颊满齿生香,香纯绵甜,如清流下喉通体舒畅,彭雷品不出是什么酒种,但也知道是难得的好酒,不由问道:“道长这是什么酒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