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这就回张家一趟,叫张贵过来帮忙。”

“哎,好吧,你路上可要小心些。”平氏嘱咐道,本想叫高盈陪她,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外面不太平,她可舍不得女儿一会出去受了惊吓。

一路上各个粮店门口果然挤满了义愤填膺的百姓,围着紧闭的粮店吵闹不休,甚至还有人怂恿百姓前去砸抢。

张雪莹一边急步快走,一边暗自皱眉,民团与县衙再不出来制止,事情可能就会演变成民变了。那样的话城中无论富户与普通百姓的安危就更加没有保障了。

一阵急促却整齐的脚步声传来,她抬头一看。高俊脸色冷峻地带着一众民团的人正向这边跑来。

她不由心头一松,加快步子向张家走去。

加上张贵帮忙,三人忙碌了近一个时辰,才把自己的嫁妆、粮食与高家一些花瓶、古玩、玉器什么的放到暗室里。

平氏松了口气,捶了捶腰,露出一个放心的表情。

到了晚上,忙了一天的三人刚用饭时,院门被人急促的敲响了。

张雪莹看了看面露疑惑与惊慌的平氏母女,主动提了灯笼前去开门。

“少夫人!”曾祥贵夫妇站在院门外,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一脸的焦急。

“怎么了曾大叔、曾大婶?”对曾氏夫妇这样老实勤劳的人,她一向是客气的。

“这么晚来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但我们实在是没法子了。我家二牛被抓了,说他聚众闹事、抢劫。”曾祥贵抹了一把老泪,又是伤心又是着急地说。

“所以,我们想求少夫人到衙门跟高少爷求求情,二牛人老实,不长脑子,别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他、他是上当了。”一旁的曾大婶接着说道。

“这、好吧,你们等我一下,我去跟婆婆说声。”张雪莹想了一下,终是答应了。

“谢谢少夫人、谢谢少夫人。”曾氏夫妇大喜过望,不停道谢。

张雪莹回到屋里跟平氏一说,平氏也急起来“唉呀,这可不成,你快去吧!给高俊说算是我求他了,千万手下留情。不要对二牛动刑啊,若是有可能,把二牛放回来吧!曾家可只有这一根独苗了,万万不能出事的。”

“放心吧婆婆,我会尽量的。”张雪莹一边说,一边拢了拢头发,转身出了门。

匆匆跟曾氏夫妇来到县衙后,见县衙灯火通明,宛若白日。捕快与民后清一色的皂衣红带,显得庄重严肃,分立在两旁。

“何人来此?站住。”随着一声严厉的轻喝声,一个捕快冷着脸走到他们面前。

“哦,失礼!原来是高家少夫人?”捕快看清楚张雪莹后,立刻客气地拱手行礼“您深夜前来可是有事找老爷?”

“打扰了木捕快,你家少爷在吗?我有要事找他。”张雪莹见原来是老熟人小木,客气地还了礼。

“在里面与老爷、同知老爷议事呢!您稍等,我这就前去禀报。”小木说着,看了后面诚惶诚恐的曾氏夫妇一眼,向县衙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