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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大厅除了四周的角落还算齐整,中间已经被刚才的打斗折磨的面目全非。

桌子椅子散了架,大理石板碎裂,就连墙上公成明精选的一副壁画也掉在地上摔个稀烂。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公成明看到了他坚持的理由,他一开始就想和路不平沟通,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这件事情平息,但是他的身份和地位还不足以改变东方家的想法和做法,就算把他的父亲搬出来也未必。

一大家子人口十几个,后辈中只有东方晴一个女孩,娇惯的可想而知,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们也会想办法的。

路不平嘴角微微抖动,他眼睁睁看着黑衣人走出酒吧,却没有说一句话,他的人就这样三下两下退场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路不平从接到东方富仁那一颗起,做梦也不会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他想苦笑又笑不出来。

东方家何时招募过这样没用的人,黑衣人居然撑不了十分钟就惨败而逃,这不仅仅是折煞了他一个人,东方家的脸面都让他丢尽了。

好在酒吧里的人走的差不多,剩下的人没有会出去乱说的。

但就是这样,路不平如果做错了一件大事般懊恼。

东方落云情绪也很低落,他不知道白青打残打走了黑衣人对于他的家族来说是好还是坏,他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你还想留我吗?”白青掸掉身上的一块灰尘问道。

路不平虽然丢尽了颜面,但是作为东方家的家臣,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傲气的脸庞,他处事不惊。

“你可以走了,不过我要奉劝你一句,我还是希望你跟我走一趟的,毕竟这件事情还没有了结,没有了结的事情不管什么时候都需要解决的,即使你现在走了,我还是会想法带你去一趟的。”路不平还是不罢休。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认为我做的已经够好的了,难道还真的要我钻那个女孩的胯下,我也是个男人,我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如果换做是你,你愿意吗?我想你肯定会比我更快的给她两巴掌,不,有可能你会给她四巴掌也说不定。”

白青说出东方晴的无理要求,居然没有一丝停顿,在这些人的面前公然把别人羞辱自己的经过说出来,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白青不缺少勇气,缺少的是面对羞辱自己的人是否需要保持谦虚谨慎的态度,他总是这样为别人着想。

风素素一直聆听着这边的谈话,他们的距离不远,说话的声音能够听的清清楚楚,甚至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尽收眼底。

柳正昆坐得很端正,他不时的点燃一根雪茄,悠闲的抽着,眼睛注视前方,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

这样的好戏怎么能不好好看看呢。

东方晴碰到一根大钉子,一根让她哥哥她的老管家和她爹或者她爷爷都无能为力拔掉的钉子。

短短的十几分钟里,发生太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路不平完成不了任务,又不甘心就这样回去复命,现在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以为他用两句软化就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谁知道白青根本不给他机会。

如果东方晴真像白青说的那样,路不平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处置,他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当然也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

路不平的心里很难过,对着身后的两个保镖伸手示意。

消息已经传出,指示即将传达。

在路不平的面前,公成明和东方落云一样,都是没有说话权利的,即使路不平的决定是错误的,无理的,没有任何意义的,也轮不到他们两个小辈来指点,他俩只是眼睛扫视着四周,装作清闲的样子。

“我先不管事情是什么样的?总之你现在不跟我走的话,你的安全我不保证,你还是好自为之。”路不平怒道。

白青岂是这种威胁能够妥协的人,如果说你好声好气邀请,态度和蔼可亲,感情真挚浓厚,白青会考虑,说不定立刻跟你上车去说明情况,但是现在,白青已经不是以前的白青,他需要的用更多的时间完成师父的使命,将体内的道心悟出。

白青没有说话,用实际的行动证明了一切,他径直走向酒吧的大门,没有人阻拦,开着的一扇门似乎在迎接着他的到来。

吱嘎。

白青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把门带上。

一阵秋风袭来,白青感觉阵阵凉意,身体稍稍一紧,体内的真气唤醒,萦绕在身体各处,顿时暖意浓浓。

街上行人很少,就连一辆出租车也没有。

没有人追出来,没有人再敢说带走他的话。

白青来的时候注意过,在前面有个出租车的站台,那里也许有车。

正走着,身后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三辆车身涂抹的鬼画符一般,朝着白青开来。

停车熄火,从车里哗啦哗啦的下着人。

东方晴在一个少年的搀扶下,走到白青的不远处,对着身边的人喊道:“就是那个人,今天谁要是能把他的手砍下来,今天晚上我就是他的。”

这个疯女人玩的有点过火,居然以身体为筹码。

白青抬眼望去,借着路灯依稀辨认,东方晴的身边的那个少年居然有些眼熟。

稍一思索,白青想起来,这是上次和柳如烟一起去看赛车碰到的古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