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独孤剑心的请求有些诚恳,也大概是因为江山旧起了善心,也就没有继续动手打昏独孤剑心。

可是还没等独孤剑心喘口气,这边江山旧唰的一指,点在了独孤剑心百会。

顿时,独孤剑心都快哭了。

这边,江山旧道:“放,放放心,他他封了你,你的功夫,没,没事的啊,别放在心上。”

见状一旁张小宝白眼一翻,妈的又来了。

在场众人都看着江山旧,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结巴了。

张小宝做了一个闲人回避的手势,自己站得远远的。

江山旧扭头看了看张小宝,心里只想偷笑,昨晚上就听了张小宝嘟囔一夜人格分裂的话,本就是装成这样想要跟媳妇博取同情的江山旧差点没忍住,这不,一早起来,就想着糊弄一下张小宝,嗨,没曾想,还真给骗住了这个小狐狸。

几家欢喜几家愁,江山旧这边玩的挺嗨,独孤剑心却彻底的绝望了,花费了二十年时间苦心修炼的功夫,彻底的被江山旧给封死了,到现在为止,连运的劲都提不起来。

这就好像一个亿万富翁,一夜之间,分文不剩,还不如路边的乞丐,这种巨大的心情跌宕,一般人,怎么会受得了?

眼角瞥见了独孤剑心失落的神情,江山旧哼唧了一声,结巴道:“怕,怕什么,他他只是封封了你的功夫,又,又没有废,废了你。”

说话间,江山旧飞速的转换模式,一副日旧黄昏的模样,还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这个结巴说得对,他并没有废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不止在场众人,就连当事人独孤剑心也都愣住了,这是玩的哪一出,好好的说着话,怎么又玩起来了?

大概,所有人中,也就江山旧自个知道事情的原由了。

时间滴滴答答流逝,几天后,江山旧破天荒的洗了个澡,将身上泥垢全都起了个干净,还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稍作打扮,颇有风流。

他这个年纪,没有二十多岁男子的青涩,没有三十多岁壮年的虎劲,没有五六十岁日沉西山的迟暮,有的只是四十多岁男子一生经历的沉淀,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散发着成熟感。

老话说的好,男人四十一枝花,并不是空穴来风。

张小宝坐在台阶上望着,他敢保证,就江山旧目前这个造型,往大街上一站,或许吸引不了一二十岁小娘的目光,可是勾引住三十多岁变得更加挑剔的成熟御姐的注意力,还是没问题的。

“唉,好好的一个中年大叔,怎么就是个人格分裂呢?”张小宝嘟囔道。

江山旧这边鹤氅纶巾,头系一条云锦丝带,双手负在身后,独孤剑心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跟在后面。

张小宝笑着打趣:“呦,今打扮这么好看,这是干啥去?”

江山旧一脸自豪:“接我闺女去。”

张小宝撇撇嘴,没好意思说出来他也是要去接江屠燕,没法子,毕竟江屠燕是护送着小兰小怜姐妹两个来帝都的,他这个委托人不接的话,就不免有些说不过去了。

“去吧去吧。”张小宝站起来摆手道。

江山旧哼唧一声,冲身后被封住了一身功夫的独孤剑心甩了甩头,俩人结伴向帝都的码头走去。

张小宝则顺势钻上了马车,带上吵着闹着一定要跟过来的顾倾,沿着大路,直奔码头。

来到了码头上,江屠燕所坐的官船还没来,张小宝停下马车,坐在车厢中等待。

码头上到处是干活的苦力,扛着货物,热火朝天。

几个穿着官服的税务官还忙来忙去,记下货物的运载量。

张小宝掀开车帘向外看,这已经进了十月份,天已经有些微凉了,正是做工的好时节,不冷不热的。

“哎哎哎,那个车子是谁的,不知道码头不允许停车么?”一名税务官看到了张小宝所乘坐的马车,伸手指着大喊道。

说着,税务官还走了过来,抬脚在马车上踢了几下,边踢边道:“给我下来。”

张小宝无奈,掀开车帘,道:“这位官爷,通融一下,我是来接人的。”

说着,还跟顾倾要了些碎银子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