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城门外的官道上,狼烟动地。

正准备夜禁关上城门的城门校尉抬头愕然的看着烟尘飘起来的方向,一阵惊愕,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州紧急战事,闲人闪开。”

一声咆哮顺着风传来,那城门校尉猛地缩起来眸子,因为他已经看清楚了马上那人身后那一支血红龙旗。

帝国律令,持血红龙旗的传令使,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有着先行的特权,哪怕夜间时已经夜禁了的城池,也必须要敞开城门,清理街道,否则的话,耽误了事情,传令使有权当场砍下负责人的脑袋,不管你什么职位。

像这种血红龙旗,已经整整有二十年不曾见过了。

“让开,让开,快给老子让开。”城门校尉大喊,同时将已经关上了一半的城门打开。

骏马快速穿过城门,马蹄大力的踏在街道青砖之上,那结实的青砖,也出现了几道裂痕。

传令使一路来到皇宫城门口,高举马背上血红龙旗,大声道:“紧急战事,统统闪开。”

守备皇城的御林军见有人闯皇宫,刚想要阻止,却猛然看到那一抹在风中猎猎作响的血红龙旗,吓得一个机灵,连忙闪开在一旁。

骏马奔入皇宫,一路朝着太和殿而去。

望着骏马远去的背影,几名御林军凑在一起,皱眉道:“怎么回事,这血红龙旗怎么也出现了,难不成又是犬戎入侵?”

“不知道。”

自古皇宫之内便有车马不得入内的规矩,不管你是谁,只要进了皇宫,就必须要趋步前行,只有这样,才能显出来对天子的尊重。

一般来讲,只有天子特意准许过入朝不趋,方才能和常人一样正常行走。

当然,张小宝除外,这家伙性子就是如此,美女皇帝也不管他,所以,张小宝才会这么无法无天。

但是,在如此繁杂的规矩之中,还有另外一条特例。

那就是,马背上插着血红龙旗的传令使,完全可以无视那条皇宫大内车马不得入内的规矩,一切,都是为了能将消息最快的送到天子龙案前。

太和殿内,美女皇帝还是一言不发,她双手放在腿上,闭着眼睛,好像是在等着什么。

堂下无论到哪都能让帝国抖一抖的紫衣贵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毕竟,宫里头那口大钟可是明明白白的被敲响了,那都是亲耳听到的。

也正因为如此,众多官员才不顾一切的丢下手中工作,换上朝服,连忙来到了太和殿内。

但是看这样子,美女皇帝却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让众人心中好一阵疑惑。

“司州紧急消息。”

传令使纵马来到太和殿外,翻身下马,高举血红龙旗,大踏步的跑进太和殿内。

高坐在龙椅上的美女皇帝猛地睁开双眼,从她双目之中,放射出来点点寒光。

“报,平西王寇德谋反,举兵叛逆,司州牧求救,请求陛下定夺。”

传令使蹿上大殿,扑通一声跪下,血红龙旗横在身前,呼哧呼哧的直喘气。

当传令使话音落下,满堂皆惊,一个个的,交头接耳,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一般。

美女皇帝看了看众大臣,而后冲传令使道:“念。”

那传令使直起腰来,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一封被汗水打湿的羊皮纸,揭开来,深吸了一口气,道:“帝国***年六月二日,平西王寇德陈兵司州边境,七月一日,十八万雍州兵进入司州,破城十余座,官领司州牧陈*,与寇德交涉不果,后,寇德先锋军三万进逼弘农,弘农太守与城中八千兵丁立志守城,与贼激战十余日,城破,弘农太守以身殉职,进而,叛贼围城司州首府,至今,已有六日。”

说完,传令使又深深的埋下了脑袋。

听了传令使报告的大臣们又窃窃私语起来,早先就知道寇德陈兵司州边境的他们心中一突,着实是没想到,寇德怎么说反就反了,毕竟一开始,他们认为寇德这么做,只是为了给洛阳方面施加压力,压根就没敢往更加大胆的方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