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卢妪因元灵至宝被困,便也再顾不得什么宇内六怪千年散仙的颜面问题。

视若不见般任义女夫妇与老祖的鸣凤刀纠缠,分散敌人的法力精力,自己则阴沉着一张老脸又是将手连挥。

放出无数道银光直向老祖打去,欲行那围魏救赵之策,让其招架无力而自行收回空中金梭,保全自己的神暂。

她这一全力出手,凌云便也顿觉有些招架吃力来,就见得满空银雨弥漫处。

诸如什么银箭,银针,银光,银焰的不尽其数辉映漫天,竟照得海天皆银殉烂无比。

卢妪这一全力出手,绿袍便更是吃紧起来,他既要分心操控鸣凤刀与指南金梭。

又要不时再打出些神焰牵制卢抠,免得对方一个寻机欺身近前,到时候可就更麻烦了。

尤其是对方那银箭有克制元神之效,故他的第二元神便也不敢动用,更是令他吃力之极。

只是一层薄薄青光护体处,已是噗噗连响直被对方的银光银焰的打中了数次。

每中一下都觉得有股清冷透骨的寒气透体直入,令得心神巨颤,若非急运玄功将其逼出,怕稍一疏忽便会伤及元神。

但即便如此,以真气逼退那银光冷气时凌云的真气法力也都消耗极巨,长久持续下去终便会真气不继,大伤元气。

如是,情形顷刻逆转,因有东阳龙玄夫妇的同时参战,凌云的法力真气却顿时间消耗极巨,接连被卢妪银光打中,眼见就要再吃大亏。

而被逼迫至此,凌云的心中自是恨极,自来到此界数载中,他还是次落入如此危急的下风之中。

不但元神神受到损伤,其眼下更是被敌人连番打中,说起来此战本是无由而起。

明明与对方无由深仇却被逼迫至此境,这凌云如何肯善罢甘休?

索性把心一横,大手一挥间,那与东阳寿玄纠缠的鸣凤刀攸地飞回暴缩,顷刻收至体内。

把那本是全力应对神剑的一人一龙搞得直是一愕,真不知对方怎收回了飞刀?

难道不打了?

还没等两夫妇看清情形,继神刀之后空中原本还在散溢漂浮的紫青神焰也都攸地飞回,千百朵如意灯全都回聚在凌云周身,结成了一幢紫青焰光将其护住。

顿时间,满天便只剩下如银雨般打在光幢的银光银箭,及空中还在相持不下的金梭银誓了。

随即,就听得那凌云一声冷厉阴笑,恨声道:“老乞婆,你不是张狂吗?

今天老祖我豁出与你两败俱伤,也非耍毁你至宝不可,倒要看看谁吃亏更大。

抓紧动手吧!”

言罢,凌云忽然在空中盘膝坐定,身外光幢顿化为一片祥霄紫青辉映将他护住,任四下围攻打来的亿万银雨打得光幢摇移震荡。

而他双目一闭唇角一撇,丑脸上现出一片狰狞怕人的笑容,却就手掐仙诀指定那空中金梭,更是加紧炼化起那吸星神誓来。

当然,他虽有紫青神焰化幢护体,但也难以尽挡住卢抠打来银雨银箭,只是勉强将其挡住。

但那银雨银箭爆散后,放出的透骨寒气便更是丝丝入侵其体内,令其身体不断微微颤抖,脸色顷刻惨白。

不过他即横下心来如此,对此时的处境自也就早有所料,对侵体的寒气全都不理,却只运足真气控制金梭。

顿时间,就见那金梭梭青光更是大盛,在卢妪更是脸色大变间。

那银色神暮所散腾的青烟,更是浓重了一倍以上,眼见得银菩顷刻暴缩一圈,被炼溶所致。

“住手”

卢妪尖叫了一声,忙停下手中的动手,双眼恶狠狠的盯住凌云厉声道:“绿袍,你真要与我结下不解深仇?”

“哼哼!”

凌云更是一声冷笑,眼都不睁冷声道:“早就是了,从你毁我元神的那一刻起,你我已经就是不死不休的死仇大敌。

还说什么解是不解?无用。老乞婆,你就看着你的神誓是怎么毁的吧?”

说着话他再是抬手一指,那青光更是再度辉绽,令得卢妪更是神情再变,胸口起伏竟是粗喘有声。

“绿袍,你若真敢毁我神菩,我随后便去毁了你的百蛮山,令你教宗断绝。”卢妪更是老脸涨红厉声叫道。

“欢迎,就怕你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