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呜咽着,却抵不过男人的力气,被压在门板上,他的胸膛挤压着她,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脑袋嗡嗡作响,男人发狂的啃咬撕咬着她的唇,就像是一只饿兽,啃咬着猎物。

心中悲怆,难堪,她伸手去抓,去打,却被男人钳制着胳膊,一把扔到了床上,伸手抓住被单,她猛地抬起头看他。胸口即将要炸开一般,疼痛排山倒海般袭来,除了疼痛,还有恐惧,挥之不去的恐惧。

顾靖南单手撑着墙壁,脸色阴霾更甚,眼中却浑浊起来,大步迈过去,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却在对上她噙着泪的眸子的时候,身子猛地一僵,心脏猝然一痛。这个眼神,这副模样……另一只手紧握地拳头,似要捏碎。

“这世上,没人能算计我,你以为你是什么,或许你不知道,这张脸,我深恶痛绝!”

随着落下的话音,他的手指收紧,林念桐感觉到呼吸一阵阵发紧,马上就要窒息。

深恶痛绝的脸?这张脸他深恶痛绝……

的确,一个曾经讨厌且害死的女人,突然出现在面前,难免,会深恶痛绝,甚至,会觉得恶心厌恶……

这些,她五年前就知道,她五年前就该知道,他是怎样的人。想着,唇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冷笑。眼前男人的眼神越发浑浊晦暗,仿佛喝醉了酒,眼中布满了红丝,说的话,似是胡言,却又清醒。

她冷冷地看着他,再见他,她就知道,她必定会死在他手里。他的心狠手辣,她不是没有见识过……

顾靖南凝着她的双眼,许久,突然抽回了手,就像是被烫到一样,手指滑过被掐红的脖子,摩挲,轻轻地揉。

一瞬间的反差,让林念桐回不过神来。她猛地回过神来,趁男人失神的空档,一把推开男人的手,起身朝着门口跑去,没错,她要跑,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字,跑……

肩膀骤然被身后的人扣住,猛地扳过,她踉跄两步,被男人一把抓着,扔到了一边,撞上了桌子,她痛呼一声,倒地,桌上的玻璃杯被碰掉在地,摔成碎片。

男人眸光越发深暗,猛地倾身压在了她身上,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一把扳过她的脸,吻住,舌尖撬开了她的唇,扫过她口腔,勾起她的舌尖,深吻,甚至吸干了口中的空气。

林念桐大吃一惊,他似乎已经没有意识,喝醉了?果然这种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即便是这种情况,随便任何一个女人在他床上,他都能无所畏惧的上吗?他和禽兽,又有什么分别?不是对这张脸深恶痛绝吗?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碰她?一天缺了女人就会死是吗?

外套被一把撕开,露出清透的衬衣,男人的眸子更加猩红,一把握住了她的丰盈,肆意揉捏。

“顾靖南,如果你敢碰我,我就杀了你,放开我,放开!”林念桐终是忍不住,痛哭出声。

男人喉咙深处发出低吼,不管不顾地撕开了她最后的阻挡,莹白的空气暴露在空气中,大掌带着炙热一寸寸滑过,褪掉了她的裤子,林念桐嘶吼捶打,手指骤然触到了一片冰凉的东西。

一把抓在手中,朝着男人的肩膀用力刺去……

男人闷哼一声,扶着潺潺流血的肩膀,倒在一侧,脸上满是潮红。看起来神志仍然不清醒,嘴里呢喃着什么,她也没有心思去听。

唇忍不住颤抖,林念桐拢好衣服,急忙起身,退到门口,打开了门,门缝中,传来了男男女女说话的声音。

“阿南怎么不在自己的房间里?去什么地方了?夏尧菱不是说将他送回房间了吗?”

“别说那么多了,他喝醉了酒,应该就在这附近,我们找找看!”

林念桐紧咬着下唇,关上了门,退了回来。

怎么办?

正想着,身后的门骤然被推开,她大吃一惊。

***

”阿南?阿南怎么了?”

第一个冲进来的是崔慕蓝,看到床边人是谁的时候,猛地怔住。

紧接着,叶明蕊和charles也跟着走了进来,叶明蕊看到地上的玻璃残渣,再看向沙发边上拿着药箱止血的人,诧异道,“翊白,你怎么在这里,阿南受伤了?”

房间里凌乱不已,难道是两人打架了?

可,顾靖南和崔翊白,即便是两人再不和,也从来没有动手的时候。两人的性子使然,绝对不会是随随便便就动手的人。再加上崔翊白的性格,别说是打架了,就算是骂人,也从来都没有过!

“我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倒地昏迷不醒了,至于他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应该问那位夏尧菱小姐!”崔翊白淡淡地瞥了眼三人,用绷带将男人的血暂时止住,“你们现在要做的事,应该是将他弄出这片狼藉的地方,将船上的医生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