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金童玉女

亭子上已经空无一人,那结了冰的湖面上,独留一张白色的宣纸。宣纸上,一排娟秀的小楷像是飞舞的仙子。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这是女子爱慕男子的诗词,宣纸上还可以看见那君字被墨染晕开来的痕迹,足以知道写这诗的女子,曾经流过泪在这宣纸上。

后来,亭边又来了一位男子,风度翩翩,活脱脱的一个温润少爷模样。只可惜,他那神情漠然,在亭上一步步有着,一直到那女子蹲着哭过的地方停下。

后来,那宣纸被一阵风吹起,移动了一丝位置,虽然不多,却足以让那男子察觉。

再后来,亭上空无一人,就连那被女子丢弃的信纸,也不见了踪影。

恒宣处处都在传苏清菡不知羞耻,未嫁便有了身孕一事,这件事传了一连半个月,凡是有人提到苏清菡,便会立刻有人说出她这件千年不变的破事。

苏府被人辱骂,苏白筠上朝下朝也时常看到其他大臣异样的神色。这样一连许久,直到谁谁谁家千金出嫁,才将这件事掩盖了下去。

苏清菡被软禁了,真真实实的被软禁。任凭秦氏的苦苦相求,老夫人都未答应将她放出来,反倒是越发的宠溺苏文芊。

没有了苏清菡,秦氏就是一张白纸,里里外外,苏文芊都能看的透透的。苏清菡被关了起来,她不用再揣摩心思,花时间去对付这个对付那个,倒也过得自在。

至于苏煜同宁怡,自从碧湖一事之后,那宁怡除了来找她,便对苏煜是一句不提。

苏婧诗没有了四姨娘帮衬,而那答应了四姨娘会帮苏婧诗寻一个好婆家的秦氏,如今也为了苏清菡的事伤了头脑,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苏婧诗。

苏文芊在苏煜那里看到过一张宣纸,被他保存的十分好,宣纸有的地方已经泛黄。

宣纸上,那首诗词,苏文芊都能背出来。

她知道,那是宁怡的字迹,至于苏煜为什么会有这张宣纸,她也不会过问。当然,这件事她也不会说出去,苏煜不告诉她,明显是不想说,她自然不会去讲出来。

而那苏清菡,自从被软禁以后,似乎又是从前众人心目中那个第一才女的模样。每日写诗弹琴,竟然丝毫没有抱怨过软禁。

“姑爷,我家小姐在和明崖玩耍呢。”初烟不慌不忙的进了院子,同她前边走着的那位男子说道。

男子点了点头,一路上神情淡漠,进了南苑以后,入眼便瞧见一位女子,随后,他的眼神放柔。

远处,一位女子身着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