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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草地里传来声声虫鸣,一阵秋风吹过,夹杂着花草和泥土混杂的清香,闻着如此清香的味道,竟有一种安神的功效。

裴母手里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走到阳台,将外套披在裴忆夕的身上。

裴忆夕回过神,伸手握着母亲的手掌,她皱着眉头心疼的看着母亲的双手。

那双手,掌心长满老茧,手背又干又皱。曾经这双手也是洁白细嫩,修长柔软,可是为了自己的家,为了自己的孩子,变成这般粗糙、僵硬。

裴忆夕满是心疼的抬头看着母亲,她头上的银丝,眼角的皱纹,岁月无情的在她脸上划下痕迹。

她眼里盛满泪水,心想母亲操劳了一辈子,而自己却还是让她担心、让她难过。她觉得自己很不孝,从来没让母亲省心过。

“小夕,外面风大,早点进屋歇息。”裴母一脸温和的笑道。

裴忆夕放开母亲的手,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她趴在母亲的肩膀上,眉开眼笑道:“妈,今天陪王大婶去挑选嫁妆累吗?”

裴母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和道:“妈不累,妈就想着有一天能为你准备嫁妆,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

“我才不嫁呢!我要在家里陪着妈,才不要把自己嫁出去。”裴忆夕嘟着嘴巴,一脸孩子气道。

裴母目光直视着远方,她微微一笑道:“傻孩子。女人注定是要嫁人的,以后有自己的家,有丈夫,有孩子,一家人合乐融融,多幸福啊!”

裴忆夕一脸羞涩的转身走开,她摆弄着阳台上的蝴蝶兰,浅笑道:“做女人真难。做一个为孩子为丈夫的女人更难,难道这些都是女人的宿命吗?”

裴母一脸包容的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小夕,森子是个不错的孩子,他值得你托付终身,妈是过来人,不会看错的。你在医院里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他不眠不休的照顾你。你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心里就更加担心紧张,有时候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妈这心里也不好受。”

裴母说到伤心处。不禁伸手抹了抹眼泪。女儿的终身幸福是自己最担忧的事。她感觉自己的体质一天不如一天,经常觉得喘不过起来,有时候稍微的累了些,就觉得头昏脑涨。

裴母想着今天陪隔壁的王大婶去挑选嫁妆,半途中险些晕倒,她就有些后怕。她怕自己哪天突然离开了。留下孤苦无依的女儿,心里总有牵挂。岁月不饶人,上了年纪,很多事情都要提前做好打算。

裴忆夕心里对黛聿森也很感激,可是有个人她始终是放不下。她不知道为什么忘记他这么难?也许,自己还需要一点时间。

“森子是个好男人。可是我和他之间还存在很多问题,要是这些问题没有解决,我们不可能走在一起。”裴忆夕神色暗淡的看着夜空,心里一阵怅然。

裴忆夕把自己和黛安妮之间存在的矛盾告诉了母亲,别的暂且不说,就黛安妮这一关都解决不了。

裴母一脸忧心的看着她,无奈的叹息一声,叮嘱了两句,黯然地转身回房去了。

裴忆夕看着母亲失落的身影,不禁有些难过,她抬头长吐了口气,心里觉得很压抑。

裴忆夕看着天空中暗黄的月色,不禁思绪万千,她心想着荀齐凡现在是不是已经睡了?自从上次匆匆见过他一面,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前段时间特地做了鸡蛋卷和一些小点心去医院看他,没想到他已经出院了。

有几次她想去荀家看看荀齐凡,可是每一次都能遇到黛安妮,她刻薄尖酸的话语句句刺进她的心里。

裴忆夕叹息着,心想黛安妮是荀齐凡的未婚妻,她不让别的女人见自己的未婚夫也是正章,有哪个女人能够容忍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有牵扯。

她情绪低落的转身回到房里,看着躺在c上已经睡去的易依安,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她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桌上的手机,没想到有十几条未读短信。

裴忆夕打开短信,是陌生号码,但她似乎猜到是谁,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将手机放到一旁,转身回到c上。不料这时手机又响了几声,她心里一惊,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更加压抑。

裴忆夕伸手关了柜子上的台灯,看着窗外的月色,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荀齐凡坐在c上,他手里拿着手机,目不转睛的看着手机荧屏,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然而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他一脸失望的将手机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关了身旁的台灯,英俊的脸庞吞噬在黑夜里。

次日上午,易依安开车回家,在家门口的邮箱里拿了一叠快递回到家里。她把手里的文件放在了桌面上,拿着浴衣走进浴室。

易依安从浴室出来后,她坐在沙发上擦拭着湿润的头发,翻了翻桌上的一叠快递。有一封邮件是从澳大利亚寄过来的,她一脸欢喜的拿了起来,没想到邮件外面还夹着一张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