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黄天雷、黄天鸣稍一愣神,知道中计,“弟兄们,后队变前队,快撤!”

想撤?晚了!四周围炮响连声,三四万军兵抬着鹿角丫杈,滚刀桩,铁刺板,把宋军团团包围。

后面跟上五千弓弩手对准了宋军,嗖嗖嗖,连珠箭发,宋军一排排倒下。余下的人吓得哭爹喊娘,放下兵器,不敢反抗。

黄天雷黄天鸣一看大势已去,扔下手里的大枪,倒戈投降。

……

与张俊预料大相径庭,张俊的书信射到大营之中,军兵捡到以后,全都全部交到帅帐之中,这下岳雷对虞丰年更加佩服。

“大哥真神人也!”

虞丰年一笑:“天下无人不逐利,只是代价大小,是否值得冒险,只要看透这一点,一切也都看透了。”

军兵把黄天雷黄天鸣推到虞丰年帐下,两人跪倒磕头。岳雷问虞丰年:“大哥,这两个人如何处置?”

“依你之见呢?”

“要我说,赵昚张俊出尔反尔,不如把两个人的脑袋砍了,高挂百尺竿头,震慑赵昚张俊,比他们出城投降。”

虞丰年略略思考,问黄天雷黄天鸣:“二位,我有话问你们,你们官家既然说要出≤,城投降,又为何出尔反尔?说来犒军也不犒军,说要投降也不投降,反倒煽动军心?”

黄天雷黄天鸣不敢隐瞒:“启禀南王,您让官家和张俊前来犒军,他们不敢亲自前来。这才效仿您在处州的谋略照猫画虎,然后命我们兄弟二人偷营劫寨。想要杀个措手不及。”

虞丰年问:“是官家的主意,还是张俊的主意?”

两人说:“官家犹豫不决。是张大帅的主意。”

虞丰年沉思许久,又问:“官家可曾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比如骂我?”

“这个……想来没有吧?”

“你们不要骗我,只管实话实说。”

“我们兄弟职位低微,实在不知,不过听张大帅说,官家时常在宫中凝望一些奇怪的诗词、对联。”

“奇怪的字画?写的什么画的什么?”

“我们也说不清楚,有什么‘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望告乃翁’;‘千年史册耻无名。一片丹心报天子’;‘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对了,还有一首岳少保的《满江红》,‘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不过见过那些诗词对联的,都说不像大宋朝的字。”

听到此处,虞丰年心中直翻腾。五年前,他穿越到大宋朝。穷困潦倒,被迫接头卖字,写下那些诗词。被当时年仅十六岁的普安郡王赵昚花五百两银子买下,从此改变了生命轨迹。没想到赵昚穷途末路,竟然对着那些诗词对联黯然神伤。

赵构杀我赵昚是否知道?是否上书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