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月抱住了虞丰年,哭泣着说道:“不要抛下我,我想跟你走,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子月不要这样,你父亲需要你。”

“我不要你娶我,我给你做个丫鬟好不好?我只要跟你在一起,要我做什么都行。”

虞丰年被她哭得心碎,把她搂在怀里。她那么漂亮,真想把她留在身边。可他是秦桧的孙女,可以不杀林一飞,将来一定要杀秦桧的,到时候心理上是个障碍。而且,还是那个顾虑,我要娶了秦桧的孙女,赵构和赵昚如何对待我?

“子月,我答应你,将来有一天我一定去广州找你。如果你找到了真爱我决不打搅你的生活,如果你还是一个人,我一定娶你。”

“什么时候?”

“秦桧死的那一天,或者我归隐山林的那一天。”

“岂不是很久?”

“用不了多久,我说过,我离开家乡来这里走一遭,不是为了打打杀杀,而是为了过上舒心的日子。”虞丰年说着,从搭膊上取下一块玉佩,上面刻了一个大大的虞字:“子月,这个给你,你留作纪念。”

林子月接过来,捧在心口。

虞丰年怕在心动,转身要走,林子月又抱住他:“官人,要分别了,你再疼我一次吧,我会等你来接我,我会等你一辈子。”

虞丰年心中难受,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

这是一场别样的告别,比起任何一次告别都心疼不已,烛光摇曳珠帘动,万千柔情待重逢。

……

……

第二天晚上定更。泉州侯府烈焰横飞,百余间房屋化为飞灰,夜色之中官道之上,林一飞和林子月乔装打扮赶奔广州。

……

……

一个月后,临安又传圣旨。召虞丰年进京。与传旨太监同来的还有两名御医。

若不是御医前来,虞丰年还心存一丝侥幸,御医前来,注定是临安前来打探虚实,看是真病还是假病。

虞丰年躺在床上脸色蜡黄,传旨的太监还是那一个。一瞅,好像比上次来还严重,一阵清醒一阵糊涂。

让御医诊治,御医看后也只是摇头,冲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随他出门。

“胡太医,他是真病还是假病?”

太医说:“真病,病得还不轻。不过这病很奇怪,少见,像中毒,有像严重风寒,似乎还有其他的。”

“照你看什么时候能康复?”

“康复……我不敢说,恐怕要看造化。”

“看造化?你的意思是这人快完了?”

“保不齐!在我看来。此人能撑个十天八天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