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追上那位英雄,虞丰年十分可惜,心里盼着能再有机会见面交个朋友。

虞丰年吩咐众人:“你们喝茶等我,我到对面卦馆问问,那穿斗篷的为何大笑,又为何说出‘生又何欢、死有何惧’的话来。”

众人选出两个人陪着虞丰年,其他人坐在楼上等着。

三个人下楼,来到对面的卦馆。门前还排着长队,虞丰年不想排队,问手下:“可带了铜钱或者碎银子?”

一名勇士当即明白,从怀里掏出两吊钱来,“嘎巴”拽段绳子,往地上“哗啦”一撒,“谁的钱掉了?捡钱了。”

排队的众人谁不争先恐后去捡,卦馆门前乱成一团。趁这个机会,虞丰年闪身进了卦馆。

卦馆分内外两间,中间隔了一层珠帘,珠帘晃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虞丰年挑帘就往里进,从里面出来一个十三四岁的道童,伸手拦住虞丰年:“等等,你要算卦?先交一两银子。”

“我还没算呢,因何交钱?”

“这叫排队挂号的号钱,谁来算,都要先交一两银子,要不然到别处去算。”

+∽, 嘿!太黑了,这真是店大欺客,算卦跟到医院看病一样,没看病,先交挂号费。虞丰年说:“我不算卦,我问事。”

“问事还不就是算卦?看你穿绸裹缎像个大商人,连一两银子都出不起吗?”

“算了算了,我交我交。”虞丰年懒得跟他打嘴仗,让手下人递上一两银子。道童这才放他们进去。

虞丰年进了帘子,里面有一个大房间。四壁皆空,只正中间放着一个蒲团。一个老道面朝里打坐在蒲团上,身形极瘦,高挽牛心发缵,身着黄色道袍,怀里抱着一柄拂尘,露着稀稀冷冷的几根尘尾。

虞丰年为表尊重,口打问讯:“仙师请了。”

老道派头很大,头也不回:“你问什么?”

虞丰年说:“我一不问喜,二不问忧。三不问姻缘,四不问运程,我想问一问仙师,刚才从您这儿出门、穿黑色斗篷那人的情况。”

那道士似乎一愣:“哦?问个死人做什?”

“死人?”这道士大白天说话就让人毛骨悚然。“仙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好端端的,为何说他是个死人?”

“好端端的只是眼下,过了这几天就不一样了。”

“请仙长指点。”

道士闭口不言。两名跟随的勇士对道士很是鄙夷,却摸出二十两银子递给虞丰年。虞丰年双手递给一旁伺候的道童,“仙长,这点银子不成敬意,请仙长指点迷津。”

道士反问道:“你与他有何关系?”

虞丰年说:“半面之缘。”

“何为半面之缘?”

“我见到他。他却没见到我,所以只能成为半面之缘。”

“既然你们素不相识,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免得受他牵连,惹上一身晦气。。”

“多谢仙长提醒。不过在下命硬,人家都说我是个无父无君之人。不怕受人牵连,仙长单讲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