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忧与众衙役各自逍遥快活不提,且说虞丰年。

……

虞丰年回到后堂,王无忧又追到后堂:“我说兄弟,你今天是怎么了?要妥协吗?”

虞丰年看看左右无人,微微一笑:“四师兄,平日里可没见你这么急躁过。”

王无忧说:“急躁?我能不急躁吗?你没看到费老头和他老婆,太惨了!姓林的手段毒辣,斩草除根!费老头夫妇是死在我们手里,我们要不去他们家,他们就不会死。”

虞丰年说:“我知道!”

“你知道还不抓人?”

“谁去抓?你去?还是我去?要不然咱俩一起去?再不然让程不忧去?他会去吗?”

王无忧很是沮丧,心说:“是啊,手里要兵没兵,要将没将,强龙难压地头蛇。虞丰年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想来这一次也不会让人失望。”回想刚才说的那些话,他自己也觉得确实有些冒失!

虞丰年又接着说:“师兄,要想跳得高,就得先往下蹲一蹲,才好蓄势。费老头这事先放下不提,你快去让人把布告撕去,就算老百姓指着咱们的鼻子骂,也要装聋作哑当作听不见。”

王无忧似是而非地点点头。刚要找人去撕布告,虞丰年又把他叫回来:“等等,师兄,等会你再帮我办一件事情。”

虞丰年递给王无忧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个人名:“屠恶虎”。

“屠恶虎是谁?”

虞丰年说:“知府衙门的一名衙役,副都头,花名册上有他的名字。这段时间在家里养病,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我问了。这个人跟程不忧他们合不来,你去摸摸他的底。查一查能不能为我所用!”

“好!”王无忧答应一声,出了衙门。

下午回来,欢天喜地:“五师弟,我问了,那屠恶虎别看名字起得杀气腾腾,倒是个正派的人,说在家养病,其实根本没病,就是看不惯程不忧的做派。

“程不忧在街上吃拿卡要。他看着生气,处处顶撞,程不忧也烦他挡了自己的财路,时常刁难他。别看程不忧是正都头,屠恶虎是副都头,可论本事,屠恶虎武艺高强,因为嫉恶如仇,处处被人压制;程不忧趋炎附势。因为奉迎拍马,倒是官路亨通。以前程不忧是跟着屠恶虎混的,现在颠倒过来,屠恶虎成了程不忧的手下。”

“哦?”听他说完。虞丰年来了兴趣,“这么说,此人我要见一见。”

“见!见!我也想见!”

……

屠恶虎的住处距离知府衙门隔着一条街。很近。

吃过晚饭,虞丰年和王无忧来到屠恶虎家。见小院不大,三间瓦房。栅栏矮墙。隔着栅栏能看到院子里左边搭着牛棚、羊棚,养着一头黄牛。四五只羊。房子里灯光昏暗,人影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