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锐快步上前,盯着陈浩南厉声道:“这个筵会是什么人搞的,告诉我,我现在就要知道答案。”

“你怎么了?”陈浩南一怔。

“快!”方锐几乎是吼了出来。

陈浩南脸色一变,随即淡淡道:“方警官,你是救了我的命不错,我们也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但是请你注意你的言行举止,我陈浩南是不拘小格,可你也不要太过分了。”

祝揽胜上前,见两人浓浓的火药味,急忙打圆场道:“怎么回事,方老弟,你这……第一次来该好好玩玩的吗,这遍地都是极品,怎么也没玩一下?”

“呼……”

方锐深呼一口气,盯着陈浩南道一字一顿道:“我也警告你,如果蒋凝出事,我不认识什么洪门,也不认识天地会,更不认识你陈浩南,我会让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发誓将你五马分尸!”

陈浩南身躯轻颤,方锐的眼神很平静,可那眉心隐隐发散的红芒是怎么回事,那深邃如深渊般的可怖眼神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怎么了?”陈浩南静了静心,无奈道:“蒋警官又是怎么回事,难道……”陈浩南的眼中瞬间充斥着难以置信,他想到了一个十分可怕的事情,那就是,蒋凝也来了。

“蒋凝警官也来了?”祝揽胜一怔,陈浩南不明白蒋凝是什么人,可祝揽胜明白,以其网络金融商业的覆盖规模,跟京城各大家族接触是常有的事情。

“告诉我,谁能做主……”方锐喘着粗气,就像一头发怒的下山虎,死死的盯着陈浩南。

祝揽胜看着方锐的脸色,明白了一切,而且他是最最清楚方锐能量的人,能够得到长三角那个女人的青睐,什么洪门,什么天地会,在其眼中,事实上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

“浩南,按他说的做。”祝揽胜皱眉,急声道。

“什么?”陈浩南眉头紧蹙,身为东南亚的地下皇帝,身为香港最有实权的大少,他陈浩南什么时候看过别人的眼色,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大呼小叫的气。

“听我的,没错!”祝揽胜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

京城蒋家,长三角蔷薇女王,再加上方锐本身的恐怖影响力,祝揽胜不知道这个年轻气盛的小疯子发起怒来会有多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他年轻气盛,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事?

“是我,这位方锐先生,你有什么什么事情吗?”那名跟陈浩南交谈的邪异青年嘴角微勾,起身歪着脑袋玩味的看着方锐。

“韩信。”陈浩南蹙眉。

“怎么?”那名被叫做韩信的青年瞥了陈浩南一眼,玩味道:“我韩信的面子真有这么烂大街吗,谁想知道海天盛筵的东家便都得如数家珍的掏出来?”

“韩少。”祝揽胜居然卑恭的点了点头示意,而那名叫韩信的男人视若无睹,甚至连下巴都未曾动弹分毫,俨然一副没有看见祝揽胜的模样。

“内地来的?”韩信扭头看着方锐。

方锐盯着韩信这个主事人,淡淡道:“我希望你能帮我找一个女人,一个穿着月华色旗袍,水晶高跟鞋,带着无脸人面具的女人,身高173,黑色的长发。”

“凭什么。”韩信的语气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深呼一口气,方锐幽幽道:“凭我能救你一条命。”

“什么?”韩信皱眉,奇怪的看着方锐,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古有五石散,缘起于曹魏驸马何晏,他曾说‘服五石散非唯治病,并觉神明开朗’,意思就是说,服用五石散并不能治病,只能使人精神爽朗,气色红润。”

顿了顿,方锐用极快的语气道:“从魏正始到唐天宝之间的500多年中,服石五石散的人可能有数百万,因此丧生的也可能有数十万。服散无异于慢性自杀,与现代社会中的吸毒现象性质类似,但服散对人体的危害程度却要远远超过吸毒。服用五石散的时间越长,中毒的程度就越深,直至死亡。长期服用的结果,有的舌缩入喉,有的痈疽陷背,有的脊肉烂溃,有的痛苦异常得要自杀,有的因为应饮热酒却误饮冷酒而送了命。至于以行貌绝美著名的何晏,在被司马懿所杀之前,善论阴阳的管略说何宴:魂不守宅,血不华色,精爽烟浮,容若槁木,谓之鬼幽。所以说……服用五石散没有也决不可能使人长期精力旺盛,反而会大伤元气,直至死亡。”

陈浩南目瞪口呆,韩信嘴角抽了抽,瞥了眼旁边茶几上摆放着的许多五颜六色的粉末,脸色明显不太好看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想死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五石散的配方已经销毁,十年以前开始销声匿迹,我不知道你从哪捣鼓来的,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你的身体看似强壮而精力旺盛,两年之后,毒性必然深入骨髓,脊背溃烂,受万虫噬骨的非人折磨。”方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韩信,一瞬不瞬。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