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服部一怔,随即怒目而视。

方锐无奈的摊手,“我说你是不是傻,我手无寸铁的,你让我拔刀,我怎么拔,我的刀搁哪呢?”

“哼,心有有刀手中便有刀。”服部冷笑。

方锐彻底无语了,关键你妈我心中没刀啊,倭国人都这么极品的吗,无中生有玩的这么出神入化?自己操着那么锋利还有名号叫什么“幻樱”的长刀,结果挑战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还他娘的说什么心中有刀手中就有刀?

你他妈到底是忍者还是变戏法的,啊?

“接招!”

服部似乎察觉到了方锐是在拖延时间,刀锋微偏,朝着方锐的脖颈刺来,快准狠,方锐甚至听到了刀身之上裹挟的风雷之势,只是方锐的速度也不弱,加上早有防备,堪堪躲过这一刺,却发现服部正明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方锐心中打了个突,预感不妙,正准备动作,幻樱刀锋猛转,朝着自己的脖颈横劈过来,方锐瞳孔收缩,这一刀若是中了,那自己的脑袋可真是要跟跟身体分家了。

情急之下,方锐猛地下蹲,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就那么直挺挺的仰躺了下去,见那刀锋以极快的速度飞跃,随即双腿一弹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拧拳,双腿微屈,爆射而去,如同炮弹。

服部正明微微诧异,在他看来,方锐就只是一个会耍嘴皮的人而已,能够躲过自己的两刀应该已经是极限了,剧本应该是方锐再没有抵抗的心思而乖乖的伏下来求饶才对,可事实总是很残酷,方锐并不喜欢照着剧本演戏。

没错,忍者看起来乃至听起来都是很厉害,这个叫做服部正明的男人更是沉稳大气,却不失锋芒毕露,除却那一丝倨傲外,可以说的无懈可击,可方锐从来都不是面对困难束手就擒的人,哪怕是这天遮了眼,捅破这天便罢。

寸劲。

方锐五指微扣,拧拳击出,可同样的,现实跟理想总是存在壕沟一般的差距,在寸劲未曾在其胸膛爆发的瞬间,那柄名叫“幻樱”的长刀猛地回收,以一个极为刁钻的姿势朝着方锐的面门划了过来。

刀锋冷冽,携着阴冷的晚风,方锐嘴角微抽,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胸膛,最终还是猛地撤力,将蓄满了内劲的拳头收了回来,猛地转身,噔噔噔后退散步稳住了身形,脸色凝重。

服部甩了甩长刀,在稀稀朗朗的星光下显得清亮非凡,十分的刺眼,随即玩味道:“看来是我小看你了,陆非说的不错,狮子搏兔尚需尽全力,我不应该用三分实力来跟你对抗,这也对你不公平。”

方锐一愣,随即脸色阴沉了下来,三分,已经将自己逼得毫无还手之力,虽然服部并没有什么凌厉的刀法,只是简单的一招一式,可却处处充满着杀机,那是一种充满着强大无畏自信,完全游刃有余的感觉,很难受。

如果出全力呢?

在下一刻,方锐终于明白了腹部正明所谓的狮子搏兔是什么意思,因为再次一晃眼,面前穿着倭国道服的男人消失了,没错,就是消失了,毫无预兆,方锐的心猛地揪了起来,屏息凝神,用敏锐的感知力察觉着周遭的动静甚至空气的流动变化。

因为在这一瞬间方锐才想到,服部家族,是忍者流派。

虽然所谓的隐身方锐始终觉得是扯淡,可这很扯淡的事情就是真实的在自己面前发生了,毫无预兆。

咻!

如月华洒落,方锐眼前一片清明,伴随着樱花的散落,一柄长刀猛地朝自己的脑满劈了下来,携着的,还有服部正明那玩味的笑脸,他居然凌空出刀!

方锐来不及细想,看着近在咫尺的刀锋,猛地后退,却还是晚了一步,那在人身穴道中预示着能够先知危机的眉心印堂,血光乍现,方锐愣住了。

丝丝鲜血顺着鼻梁眼窝流淌而下,而方锐此时脑海中嗡嗡作响,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印堂又名命宫,而在道家气功修炼中又谓之上丹田,称“泥丸宫”,是督脉上一个十分重要的穴位,也是人体精神所贮藏之处,是为灵台。

而此时,那锋利的刀芒将方锐的印堂撕裂,留下了一个细小狭长的刀口,这是大凶之兆,也是有血光之灾的预示。

最重要的,方锐曾记得先祖在给自己留下传承之时,曾在眉心一点,称其为破妄之眼,而此时,是神通被破了吗,那么自己不用把脉只凭借望气便能够看得出病症气运的能力,消失了?

不对!

方锐心中一动,自己的双眼好像愈发的清明,服部在操着刀迅速的奔跑着,有一股淡淡的气旋飞扬,乳白色的气流顺着其奇经八脉缓缓流淌,逐渐汇聚于手腕,涌入了手中长刀。

在长刀未曾落下的一霎那,方锐微微骗了偏身子,幻樱砍了个空,方锐一愣,连带着腹部正明都是傻眼了,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臂跟长刀,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你……”服部皱眉,“怎么可能躲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