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病房内,岑忆容跟岑霸新压根不像一对父女,两人之间似乎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看的病房的其他病人跟家属莫名奇妙,也不知道这对父女有什么矛盾。

突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鹰钩鼻,眼神阴翳,手中随意的捏着一捧兰花,看着岑忆容那完美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了贪恋之色,随即上前,装模作样道:“忆容,伯父,伯母他怎么样了,前两天我工作太忙了没时间过来,今天终于抽出空了,赶紧过来。”

“我妈已经没事了,你有心了。”岑忆容淡淡开口,语气不咸不淡。

岑霸新瞥了林彪一眼,随即回头,没有再多看一眼,眼中有着淡淡的忧愁,还有些许……恨意。

“忆容,你看伯母跟伯父也都上了年纪了,我们这婚事,该办也就办了吧?”林彪试探的开口,观察着岑忆容的脸色。

“再等等。”岑忆容顿了顿,面无表情。

“等?”林彪笑了,只不过是狞笑,压低了声音道:“臭婊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你那个学生那点屁事儿?只是我奉劝你一句,那个小子是有女朋友的,他的女朋友比你漂亮千百倍,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林彪,你胡说什么!”岑忆容猛地扭头,满脸怒容。

却发现林彪得寸进尺的将脑袋压了过来,眼看就要触碰到自己的嘴唇,急忙站起了身,林彪扑了个空,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在地,而这动静也将病房病友跟家属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林彪,这里是病房,你注意点!”

岑霸新从始至终只是看了林彪那一眼,便是再无其他任何的动作,甚至有些不忍再看的意思,竟是将脑袋微微扭了过去,倒是打算眼不见为净的意思。

林彪缓缓的直起了身子,看着岑忆容脸色阴沉,淡淡道:“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要不然就还钱,要不然就结婚,日子我已经定好了,就在半个月后,一月一日的这一天,怎么样?”

“你做梦!”岑忆容气的发抖,指着林彪道:“我会还你钱,哪怕我打工一辈子,我也一定会还你钱,但是想让我嫁给你,你别做梦了,你这个人渣!”

“我人渣?”林彪笑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小算盘,你本来是不是打算在大学里钓个凯子帮你还了钱,然后摆脱我,可是你为什么辞职呢?是因为……我吗?”

看着林彪那淫-秽的笑容,岑忆容只觉得腹中一阵干呕,几乎要吐出来,但还是很好的抑制住,脑中却始终闪过那天的画面,那令人恶心至极的画面……

“你,你给我滚!”岑忆容指着门口道:“你给我滚出去,钱我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还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真的好恶心,好恶心你,你知道吗!”

“我恶心?”林彪缓缓的站起身来,绕着岑忆容那发抖的身子走了一圈,口中啧啧的感叹着,玩味道:“真是天公作美,鬼斧神工,你说你这么好的身材,这么漂亮的脸蛋,我怎么能忍心你一辈子在打工还钱中度过呢?”

“你,你想怎么样!”岑忆容努力的为自己壮胆,至于那个所谓的父亲,自己理解他,也不指望他,因为他受到过的伤害,远远比自己承受的要多的多。

“我没想怎么样……呼。”林彪轻轻的靠近岑忆容那光洁细腻的脖颈,轻轻的吹了口气,轻声道:“我只是想说,你不用拿一辈子来还钱了,我给你半个月的期限,如果钱不到位,下个月一号,我们举行婚礼,你说呢?”

“你妄想,给我让开!”岑忆容身子一颤,猛地将林彪推开,林彪下盘不稳,一个踉跄,直接朝后仰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捂着脑袋痛叫。

岑忆容俏脸苍白,看着面前的情况有些手足无措的摇了摇头,眼中泛起了泪花,她此时真的很想坚强,很想大声的告诉这个恶心的男人,自己哪怕是死都不会嫁给他!

但是,自己有父亲,有母亲,如果自己死了,那么家人呢?

半响,林彪捂着脑袋站了起来,脸色狰狞,头上大包传来的痛感令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推倒了,还是在这病房的众目睽睽之下,这怎么能忍!

“臭婊子!”林彪指着岑忆容大怒,“你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疯女人,你忘了吗,是你这个老不死的爹亲自将你抵押给我们家的,你别忘了,我们之间是有婚约存在的!”

“臭婊子你骂谁呢?”一个暴躁的声音传来。

“你他妈是谁,关你屁事儿!”林彪猛地转头,然后只听啪的一声,脑袋又转了过来。

岑忆容望去,正是那个老先生的大儿子,此时正面目不善的盯着林彪,一个巴掌甩过去明显还是不解气,怒道:“你他妈骂谁臭婊子呢,嗯?最烦你们这种打女人的败类了,比起刚才那个小伙,你小子差远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