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你。”

方锐笑眯眯的朝着高原走去,高原急了,不住的后退着,但是这个小小的办公室就这么大点地方,他又能退到那里去,最后双手在背后乱摸着,居然被其摸到了一个黑板擦。

挥舞着黑板擦,高原眼睛瞪得老大,看着步步毕竟的方锐嘶声道:“我告诉你方锐,你的前途完了,你的医生梦完了,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工作了,你会被勒令退学,学校的档案会跟你一辈子,你会留下殴打副校长的污点!”

方锐一怔,随即似笑非笑道:“谁说我要殴打你了,我觉得作为一名医生,跟另一名医生交流,不应该用殴打这种词汇啊,你觉得呢高校长?”

高原眼中充斥着恐惧,他可是知道作为医生要整一个人,那个人会有多难受,之前网上不是有一则新闻吗,说是一对男女朋友,男生出轨了,那个妇科医生的女朋友,生生将男生解刨的七零八碎,但愣是没死,而且还算不上什么故意伤害,都是小问题?

这种例子太多太多了,高原真的怕,他不是没接触过这种心理扭曲的变态,在医科大二十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岑忆容闻言也是一颤,方锐的资料上显示的可是临床医学专业,那就证明方锐不仅是会中医,西医也很精湛,而解刨学,自然不会少……想到这里,她连忙将抽屉里唯一的一把剪刀藏了起来。

上前揪着方锐的胳膊,带着些许哀求,“方锐,你别乱来,这里是学校,会出事的,你会毕业不了的,还可能会犯罪……你千万别乱来,不值得啊。”

方锐听得一愣一愣的,哭笑不得道:“我说岑老师,你怎么就不能为自己想想呢。”

“我没事的,我真的没事的,大不了我辞职就好了,你别这样,很吓人的,方锐……”岑忆容都快哭了,方锐的手臂跟结实,很硬朗,自己拽起来居然纹丝不动。

“岑老师,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就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方锐将岑忆容推开,从身上摸出了针包,利索的展开平铺在手心,挑选了一根比较细长的出来。

高原登时瞪大了眼睛,尖叫道:“方锐,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啊,就是看高校长的身体不太好,帮您调理调理,放心吧,我可是拿了中医资格证的,不会给您扎出毛病来。”方锐吹了吹银针上的灰尘,顿时变得锃亮,满意的点头。

岑忆容稍稍放心,只要不动刀子,怎么都好说,自己也会针灸,既然阻止不了,那就只能看着了,如果方锐出了什么问题,自己也好及时补救。

只是岑忆容忘记了思考一件事情,自己根本都不知道方锐到底想干什么,却是在无形之中生出了语气站在共同战线的心思,或许是方锐身上那十足的安全感造成的。

方锐笑了笑,出手如电,在高原还没反应过来的刹那间,已经经细长的银针刺了下去,扭头看着岑忆容道:“岑老师,你看过一个电影吗,叫做《风声》,里面有一个场面,叫做针刑。”

岑忆容一怔,“针刑……难道里面的针刑都是真的吗,这太不可思议了。”

方锐扭头看着眼中充斥着恐惧的高原笑了,“当然是真的了,那是华夏古代流传至今失传的一种刑罚,特别的残酷,用细长的针淬毒,极具腐蚀性的剧毒,再刺入人的体内,中针者会从内部的肌肉开始腐蚀,最后到身体表皮,很血腥,也很有效。”

方锐脸色惨白,颤声道:“方,方锐,你这是犯罪,你会下地狱的,你不得好死!”

“你着什么急啊,我又没说用这种方法来扎你。”方锐微微一笑,“我现在手上没有毒液,不过我有另一种方法的,能用银针将人身体的痛感增强千倍百倍,甚至稍微动一下皮肤都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怎么样,现在你有感觉了吗,高副校长?”

高原闻言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哈哈,你骗鬼呢,没有毒液,就凭你这个小小的针?我还真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告诉你,识趣的话就赶紧放开我,我保证不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方锐诧异的看了这货一眼,颇为无奈道:“高原副校长,您是个傻子呢?还是当我傻?”

“不过你既然不相信我能做到这些,那你就尽管试试吧,可能是一针的效果还不太明显,我再帮您加加料。”说着,方锐又是一根银针刺进了高原的身体。

“现在呢,有感觉了吗?”

这次高原感觉到了身体有些酥麻的感觉,有一些痒,但还是没有痛感出现,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的症状了,高原笑了,“扎了又能怎么样,看来你的医术都是吹出来的啊,哈哈,我现在怎么了,我没事,让开,我要走了。”

“是吗?”方锐站着没动,高原的一只手已经推到了方锐的身上,接着便是身体猛地一颤,接着惨叫一声,额头上瞬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无力的靠在了墙上,如遭雷击,整个人瞪大着眼珠子看着方锐,脸色惨白的可怕,毫无人色。

方锐并没有对他怎么样,反而是他接触了方锐一下而已,身体的痛感却是令自己痛不欲生,而现在,感觉脚底也有了反应,有些不堪承重。

一股钻心的痛从脚底升起,接着蔓延到小腿,大腿。

方锐有轻轻的碰了高原一下,一阵鬼哭狼嚎传来,高原脑门上的汗珠不由自主的掉落了下来,速度很快,方锐说的没错,这何止是将痛感放大了千倍百倍,简直就是万倍啊。

岑忆容有些难以置信的掩上了红唇,让自己不叫出声音来,眼中充斥着颠覆。

接着方锐将高原身上的银针拔了下来,笑道:“你现在可以走了,不过这个效果会持续的,如果你不怕疼的话,尽管走出去,这个东西……我说一句有些自大的话,这天底下除了我之外无人能解,至于是不是吓唬你,我想你会知道的。”

高原颤抖着嘴唇,冷汗如瀑,“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解除……我,我会死的,这样会死的……”

“是啊,确实会死的,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方锐摊了摊手,“我怎么你了?你身上连针眼都找不着,别人只会以为你得了一种怪病,没人能知道这个针的效用是从哪里激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