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了徐媚,方锐下午来到了中医馆,观音堂的牌子已经挂上了,整个医馆的门面乃至内里都是古色古香的,在不远处都能嗅到淡淡药草清香,方锐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论医馆以后的生意怎么样,但这个氛围总是好的,自己很满意。

瞥了百米外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利,车灯闪了一下,方锐朝着后视镜的方向笑了笑,表示自己明白了,车里是谁,自然是军刺,方锐现在才渐渐的意识到了这些特种精英的能量,他们总能够想到自己遗漏或者压根想不到的点,从而让自己省心许多。

走进了医馆,只有钟紫芸一个人忙碌着,拿着抹布擦来擦去,整个医馆都亮堂了许多,明媚的阳光直射进来,很温暖,方锐笑了,“妈,您休息会儿,剩下的让我来就好了,过段日子啊,咱请个人来忙帮,您就不用这么累了。”

钟紫芸见方锐一愣,“你没有去学校上课吗?”

方锐呆住了,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随即讪讪道:“那个……我从同学那里了解了一下,今天没有课,只有一个不太重要的公共课,没事的。”

“那怎么能行呢,你快去上课,这里有我就行了,马上就好。”钟紫芸责怪的看了方锐一眼,开始驱赶“闲杂”人等。

方锐无奈的笑了笑,口中说着今天的课真的不重要,顺手拎起了一条抹布开始擦开了桌子,药柜。看着这属于自己的中医馆,方锐心中很是满足,这预示着自己大学时后吃了上顿没下顿,用泡面垫肚子的日子过去了。

钟紫芸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但是又毫无办法,只能默许,母子两很快就打扫好了医馆,钟紫芸坐在一旁休息,方锐拉开药柜检查了一下药材,每一个柜子都仔细检查,许久之后确认无误,脸上浮现了笑容,“妈,您觉得医馆怎么样?”

“嗯。”钟紫芸笑了,“挺好的,但是观音堂这个名字……是不是有些不妥,毕竟咱是新开的医馆,取这样的名字会不会张扬了些?”

方锐笑了,“妈,您就放心吧,任何形式派都是纸老虎,只要咱的医术得到了肯定,观音堂的生意只能越来越好,声名远播,您儿子的目标可是弘扬中医,帮外公完成他未完成的心愿。”

“好啦好啦,你就别贫嘴了。”钟紫芸有些责怪,但看得出来,很开心。

突然,街上传来了噪杂声,有女人的尖叫,有浩浩荡荡的脚步声,方锐一愣,示意母亲做好,自己走了出去,打眼一瞧,登时就是一惊,不远处,一群人正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飞速狂奔。

那五人均是一身黑色西装,有两个戴着墨镜塞着耳机,剩下的则在时不时的打量着身后,丝毫不搭理路边尖叫的众人,有些慌不择路的意思,路过观音堂的时候瞥了方锐一眼,冷的彻骨。

方锐自然不惧,瞥了那个被拖在地上男人一眼,真的是浑身是血,甚至连脸都看不太清,但方锐还是判断了出来,这是一个青年人,而且看那染血的衣衫,还都是名牌。

方锐上前一步,喊了一声,“这个人需要救治,你们要抬他去哪?”那年轻人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甚至已经到了垂死的地步,方锐看的真切,在胸口处有三个枪眼,哪怕是自己现在留下他,也没有多大的把握能救活。

那几个黑西装压根不搭理方锐,仍旧健步如飞,拖着年轻人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整个大街都陷入了一片混乱,突然,方锐愣住了,因为那五个黑西装居然在敲不远处自己黑色宾利的车窗。

车窗降了下来,一个黑西装直接将手伸了进去从里面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剩下的那四人顺手将垂死的男人塞了进去,然后上去两个,另外两个走向了旁边的一辆车,看样子准备撬开,军刺都被整蒙了,刚想说什么,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门,“开车!”

军刺一愣,咧了咧嘴,“把这玩意给我拿下去,我不习惯别人用枪指着我的脑门儿。”

“闭嘴!”黑西装瞪着眼睛,冷冷的看着军刺。

军刺的眼神越来越玩味,许久,嘴角挂上了那标志性的邪邪笑容,“我让你拿下来,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少废话,快开车,不然的话我不介意把你扔下去自己来开。”后座的两名戴墨镜的也同时将枪口指向了军刺的脑门,叮的一声打开了保险。

军刺笑脸僵了僵,“哥们别冲动,我开车,我开车还不行么。这么好的跑车,万一给打个窟窿出来,多破坏整体美观,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闭嘴,再多说一句老子崩了你,快开车。”西装男表情稍缓。

“好好好……”

军刺笑着发动了车子,瞥了眼后视镜,微微一笑。

突然,他猛地扣上了副驾驶座的男人手臂,不见多么大的动作,只听咔擦一声,这家伙的胳膊被轻易的折断,下一瞬间,在后座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车门被拉开,一名墨镜男刚想要抬枪,只觉得腿上传来一股巨力,然后自己就从车里飞了出去,砰的一声脑袋恰好撞在了电线杆子上,顿时眼冒金星,手枪也被甩在了一边。

来的人正是方锐!

另一名墨镜男终于算是反应过来了,只是已经晚了,军刺反手扣住了他的脖子,架在了座椅上,另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夺下了枪,然后开门,一脚将副驾驶座上撕心裂肺喊叫着的黑西装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