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电话对面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响指,“哦了,方医生你别急了,大块头跟副队把吴向东截住了,你跟刺儿可以慢慢的过去了,还可以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什么的……”

“好,我知道了。”方锐挂断了电话。

在半个多小时的风驰电挚下,方锐跟刺血同时赶到了鹰眼所说的地点,是一家小酒吧,光看门面都能够想象到里边到底有多么混乱,方锐还没进门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军刺下车落后方锐半步,很是随意的扫视一圈,“进去吧,没什么异常。”

方锐点了点头,果然酒吧很是嘈杂,灯光很暗,像是阴暗的地下室,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传来,方锐看到几个大汉毫无形象的光着脚将双腿搭在茶几上,甚至在角落的卡座,居然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嗯啊声,军刺嘿嘿笑了。

方锐无奈,“你笑什么,找他们人啊。”

“不用找,在你身后呢方医生。”军刺拍了拍方锐的肩膀,朝自己身后指了指。

方锐顺着军刺指的地方看过去,一愣。果然,狼牙跟小山似得屠夫正坐在酒吧靠门的地方,吴向东老神自在的坐在中间,两人一左一右,腰杆笔直。

“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方锐疑惑了。

“习惯咯。”

军刺摆了摆手,直接走了过去,方锐无奈跟了上去,他却是不知道,这个酒吧没有后门,也就是说,除了那几个小的可以忽略不计的窗户,只有大门这一个出口,而他们的本能驱使,必须占据这个有利地点,能进能退。

方锐坐在了吴向东的对面,打量了一番,发现这人长得很有特点,给人一种阴翳的感觉,但偏偏又很英俊,头发不是很长,眉眼低垂,方锐笑了笑,“吴先生,我们终于见面了。”

吴向东挑眉,眼中有诧异,“你是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人。他们是什么人,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见过你吗,或者你认识我?”

“吴先生的问题太多了。”方锐笑了笑,“我其实就是一个普通人,只是我有个邻居,她最近生活的很不好,天天买醉,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她有能力,有魅力,她是个很自信很漂亮的女人。”

吴向东咧嘴笑了,“你是徐媚请来的律师吧?不过华夏的律师什么时候都开始配备打手了,我有权利告你限制我的人生自由,我随时可以报警抓你的,你不怕吗?”

“打手?”方锐笑了。

狼牙军刺一愣,屠夫则憨憨的笑了,也不说话,傻乎乎的样子,抬手挠了挠头,眯缝着眼睛。

摇了摇头,方锐没当回事,拿起桌上的高脚杯转了转,笑了,“吴先生,我今天来的目的你可能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如果你配合的话,我们可以把这件事很好的解决……”

“不然呢?”吴向东笑了,“你是那个婊-子的新男人?哈哈,学人家老牛吃嫩草,不过有我在,你们就省省吧,我告诉你,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尚美国际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不然的话离婚免谈,你们这对狗男女永远也别想着结婚!”

“说完了吗?”方锐微低着头,轻声问了一句。

“怎么,给我句痛快话,答应的话准备好股权转让合同,明天下午三点还是这个地方,我同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怎么样?”吴向东笑的很开心,脸蛋扭曲。

啪!

方锐猛地就是一巴掌,吴向东整个人都歪向了一边,狼牙一只手撑住才没有掉出座位,他现在整个脑袋嗡嗡嗡的,半边脸蛋已经麻木了,嘴角溢血。

许久,吴向东甩了甩脑袋,这才反应了过来,可想而知方锐用上了多大的力气,“你……你个小杂种敢打我?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你是谁?”方锐咧嘴一笑,“你是七年前经济犯罪携款潜逃的重刑犯?还是那个在东南亚加入了鸿门组织的恐怖分子?又或者你还有什么更见不得人的身份?我洗耳恭听。”

“你……”

吴向东脸上布满了惊恐,他万万没有想到方锐居然将自己的底子查了个干净,但片刻之后回过神来,强作镇定,“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东西,什么鸿门,什么经济犯罪,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哦。”方锐摊了摊手,“随你咯,我也不想了解你的那些破事儿,但是没办法,你这个家伙实在是死皮赖脸,现在,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吧。”

“去……去哪?”吴向东慌了。

“你放心,我暂时不会把你交给警察,你先跟我回去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剩下的事情就不关我的事情了,但是你在北海搞事情最好不要让我发现……”方锐笑了笑。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吴向东眼珠子转,猛地将一只酒杯摔在了地上,清脆的破碎声竟是隐隐盖过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周遭那些晃动着身体的男女看了过来。

吴向东脸上有了喜色,登时就是扯着嗓子大叫,“绑架,绑架,这些人想绑架我,快报警!”

方锐一怔,他是真没想到吴向东会来这一手,难道他就不怕被警察查出什么东西吗?

一名服务生走了过来,却不敢靠的太近,“先生,请问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报警,快……呃!”

吴向东刚刚突出了两个字眼,狼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飘飘的将其提了起来,之后屈膝抬腿,猛地撞了上去,吴向东的整个身体顿时弯成了虾米状,口不能言,瞪大了眼珠子嘴角溢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