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看着气势逼人的男人,那种上位者的压迫令他憋得满脸通红,许久眼珠一转,闷声闷气道:“是这个实习生,是他施针的,有什么情况问他。”

过河拆桥?

方锐挑眉,嘴角泛起一丝冷意。

男人目光一转,面无表情道:“我儿子怎么样了?”

瞄了眼趴伏在病床前大哭不止的少妇,方锐道:“病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剩下的肋骨骨折,我就不掺活了,他现在情况稳定,可以去医院做接骨手术,但是身上的银针千万千万不能拔下来。”

男人瞥了眼方锐没有开口,少妇哭的撕心裂肺,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对方锐又抓又挠,不依不饶,“你一个实习生凭什么给我儿子治病,你有这个资格吗?还有这身上的针是什么鬼东西,是针灸?我告诉你,万一我儿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方锐被少妇抓的招架不住,脸色阴沉。

救了你儿子的命你还在这里不依不饶的不识好人心,这不是过河拆桥的脑瘫吗?

得,方锐实习的第一天这些人就给上了一课。

行走于江湖,必须学好历史……

咳,当然是开玩笑的,应该是看清了人性的丑陋!

“够了!”中年男人冷冷出声,面无表情的看着方锐,“你可以走了,这里没你的事了。”

呵!

方锐咧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就当自己救了条狗,潇洒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只是方锐听到了身后医院众人的的轻声议论,在昨晚之后,他的听力与视力甚至洞察力不知增强了多少倍。

“哎,这不是江志刚吗?北海市年度杰出企业家,江氏集团的掌舵人。”

“好像是,我在电视上看到过。”

“那江少岂不是江氏集团的大少爷江伯源?”一姿色平平的女护士面泛桃花,痴痴的盯着病床上帅气的王少。

方锐无言,果然,金钱腐蚀的不仅是人性,还有脑子。

方锐离开社区医院,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停下脚步买了包香烟,迷茫的蹲在路边吞云吐雾。

空有一身医术,以中医现在的地位,自己该如何将传承发扬光大?

诶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