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厂里怎么说!”

张局长叹口气:“还能怎么说,他们说那个‘棒槌’好几天都没来上班了,这些保安都是临时工,说不来就不来了,他们也没办法!”

“这样看来,我们的线索又断了!”

“是啊,不过我已经给市局打了招呼,请他们给各县发出通知,协助我们对这个叫棒槌的家伙继续抓捕,但我感到,希望渺茫!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住!”

“嗯,就算以后抓住了,对我们目前的处境是没有什么帮助了!”这一点夏文博比谁都清楚,假如这次自己真的被吕秋山等人拿下了,等时过境迁,抓住了棒槌,查明了真像,也是没什么用处了,谁能再去关注一个昨日黄花呢?

根本都不会有人再来为你平反昭雪,新人新事多的是,剩饭炒菜没人吃。

“那夏县长,你看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

“暂时恐怕没有什么好办法了,等吧,走一步算一步。”局面发展到了目前,夏文博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只能寄希望于市里的领导高抬贵手,不要把这个问题弄的过于严重。

对可能出现的结果,夏文博自己也有过推测,最严重的情况就是让自己停职反省,假如运气好,也说不定剥夺自己对公安局的分管权限,给一个党内什么处分吧?

但不管怎么处理,夏文博在清流县的印象是完完全全的败坏了,再想重树自己的威信和形象,再想获得更多的分管权力,估计就很难了,在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夏文博恐怕都得碌碌无为的混日子。

这也是夏文博最伤心,最痛苦的地方,一个没有武器的战士,那就不叫战士,一个没有权力的官员,同样也不叫官员,何况,夏文博还有很多的理想,抱负想要施展,看来都得止步于此了。

第二天,情况到没有恶化,大老刘的家属也没有来堵县政府的大门了,估计昨天的行动还是带给他们了一些震慑吧。

但县政府的气氛却和过去不太一样了,所有人在看向夏文博的眼光里都有了一点点不同寻常的探究,他们和夏文博一样,知道这样的事情不会就此轻轻划过,一定还会有后文,但后面的结果是什么?大家还不敢确定,眼前的线索太少了,以此推断并不准确。

从事情的严重程度上讲,夏文博这次肯定是难逃厄运,但是,谁都知道,夏文博的身后还有清流县的大哥欧阳明,这就让时态的演变有了许多不确定的因素。

观望!是的,只能谨慎的观望。

欧阳明真的给夏文博来了一点电话,电话中,欧阳明很亲切的安慰着夏文博,说这样的事情情有可原,让他不要背负太重的包袱,该怎么工作就怎么工作,同时,欧阳明还不忘述说了一下自己的推测,说黄县长之所以给夏文博调整分管工作,会不会早就想好了要让他在这里摔个跟头?

夏文博当然希望欧阳明最好相信他自己设定的这个推测,那样,他就会对夏文博少了许多猜疑,在目前这个紧要关头,多一份他的支持,对夏文博来说那是求之不得。

所有人都在等待,可是夏文博也不能只是等待,他手头的工作很多,再说了,待在家里等结果,实在是一件难熬的折磨,所以,他选定了让充实的工作来分散心头的担忧。

今天,他参与了下面两个分管口上的会议,还到气象局去看了看,这里和一个老板正在洽谈合作事宜,看来门面修建的资金有了着落。

既然资金有了,夏文博便带着气象局的局长,开始到县里的相关部门跑了一圈,国土资源局那里二话没说,在手续上直接盖章签字同意了,规划局那里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一个科长不知道从那里听说夏文博可能要倒霉,就拿捏起手里的权力,磨磨蹭蹭的想拖延一下。

不得已,夏文博厉言恐吓了几声,说这是不给他面子,说他会记住这个科长,让这个科长好之为之,这样才把科长震住,让他乖乖的签字盖章了。

后面还有一大堆的章子要盖,今天是跑不完的,不过主要的几个局签字画押了,那些单位就不成为太大的问题,夏文博也就没有参与了。

晚上约二虎子和韩小军吃了个饭,主要是想舒缓一下紧张的心情,对市里到底会任何处理,夏文博还是有些担忧,是知道,借酒消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本想缓解心情的,最后反而加重了心中的郁闷,没喝多少,就醉了。

这样懵懵懂懂的睡到了天亮,隔壁的大屁股女人把夏文博闹醒了,可能是好多天没有畅快的生活了,这女人大清早的凤鸣几声,婉转悠扬,弄得夏文博也有了一点反应,竖起耳朵想再听听人家两口子的动静,却是瞎忙活了,人家忍不住的叫了两声,恐怕也醒悟过来,再也没什么动静了。

叹口气,夏文博起床洗洗涮涮,吃过早点,到了办公室。

和往常一样,在秘书小王打扫完卫生,给他汇报了一下今天的工作安排,夏文博就准备带着小王早早的离开办公室,到外面去跑跑。

人还没走,黄县长的电话来了:“文博,我老黄啊!”

“黄县长你好,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