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我做了噩梦,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查查我父亲的下落,我担心……”湛蓝红着眼睛,嗓音沙哑,“出意外。”

“好。”徐子初立即应允,神识却晃了晃。

蓝啊,你梦见的,不是你父亲,是你丈夫——秦天熠。

此刻血肉模糊,不知生死。

湛蓝听到徐子初的回答,松了口气,道声“谢谢”,本该挂断电话,她却紧紧捏着话筒,像……

胸口压着一块巨石,重重的,让她呼吸困难。

徐子初也没有挂,将手机贴着耳边,静静听着电话那头沉重的呼吸。

良久,道,“蓝?”

“嗯。”

“如果有一天,我出了意外,你会不会也有这种心灵感应?”

“……不会!”父亲,是她至亲的人,这种血缘关系极其奇妙。

现在想来,刚认识秦天熠那段时间,她同样梦见鲜血淋漓的场面,那会儿……应该是小芸出意外,也就是赵馨恬被人注射毒榀,被虐待。

“真狠的心。”徐子初耍脾气道,“不帮你查了。”

湛蓝:“……”

翻个白眼,她宽慰道,“徐先生,心灵感应只有血缘关系的人才会有,我们……只是朋友。”

那秦天熠呢?

你跟他有血缘关系?

徐子初砸吧着嘴想问,可话到嘴边,硬是咽了回去。

或许,是湛蓝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感应到自己父亲有危险,所以传递给湛蓝?

是这样吗?

好奇妙的感应……

徐子初走着神儿,羡慕道,“我也好想体验一下,心灵感应到底是种什么感觉?”

这有什么好体验?

关键尽是危险讯息,她宁愿一辈子不曾有过。

湛蓝无语,耐着性子开口,“能不能先麻烦你帮我查查我父亲的情况?”

“我已经叫人查了。”

“……”

“蓝,是不是有一天,我肯为你去死,你就能记住我了?”

为她去死?

这话重了!

吓得湛蓝一个激灵,“徐先生,您言重了,我承受不起。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应该好好爱护。”

话音刚落,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湛蓝盯着座机,心绪更重了。

——

“啪——”

一桶盐水,泼在秦天熠皮开肉绽的肌肉上。

他已经受了连续三天三夜的重刑拷打,身上也烙下不同程度的伤痕……

或烙印,或鞭痕,或刀伤,让人触目惊心。

特别是盐水滴在绽开的肌肉上,那种从表皮钻心的痛,直侵骨髓。

“嘶”,秦天熠痛吟一声,缓缓睁眼。

杰拉尔德狰狞的脸不断放大,“怎么样,想好了吗?”

“呵——”尽管有气无力,秦天熠依旧态度傲慢,“反反复复就那几招,我腻了,能来点新鲜玩意儿吗?”

“想要新鲜的,那还不简单?”

杰拉尔德拍拍手,几名下属压着两女一男走进囚室。

年轻女子看见手脚被绑的秦天熠,疯了似的咆哮,“老公!”她愤愤瞪向杰拉尔德,“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走我老公?快放了他,他要是有什么意外,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