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木晨风痛苦的呻吟一声,缓缓抬起千斤重的眼皮,视线中一阵模糊,还没有看清身处何处。昏沉的脑袋里就传来一阵刺痛,身上的神经也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传达过来酸痛,麻木,火辣等各种负面感觉,整个人如同灌了铅般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重。

视线渐渐清晰,映入眼里的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是一个漆黑的空间,只有头顶上的天窗投射下来明亮的光线是唯一光源。借着明亮的光线,木晨风终于看清楚四周的景象,三面是坚硬的石壁,一面是金属铁栅栏,拳头粗的金属杆每半个脑袋的距离间隔一根,泛着乌黑的光泽,显然不是普通的钢铁之类的金属。

一股发霉中带着腐臭的味道往鼻子里挤,脑海一阵激灵,一甩脑袋木晨风整个人终于清醒过来。这地方怎么感觉像电影里看到的关押犯人的监狱一样,自己不是在海面上漂游吗?怎么成了阶下囚了!

扭动一下脖子,想再认真观察下四周的环境,这才感觉到身上的异样,两只手被从石壁上伸出的铁链套住,用力一拽,沉闷的金属声响起。木晨风不由的苦笑一声:看来这里真的是监狱了,自己则是犯人。

“黄毛小子,别费劲了!你当真以为这是普通的铁链?这是深海乌铁没有到达四级巅峰的实力,别想挣开他!”突兀的说话声在监牢里回荡,不过语调听起来怪怪的,就像学人语的鹦鹉,怪声怪气的。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木晨风发现监牢里还有两个同行,一白一黑,居然是外国人,难怪把传承五千年的华夏语说成那样蹩脚。说话的正是金发碧眼鼻梁高挺的白种人,难怪叫他黄毛小子,因为木晨风是黄种人。另外一个这是实实在在的黑鬼,在木晨风看向他的时候,如果不是露出那一口白亮白亮的牙齿,根本不会注意到那里还有一个人。

“白毛你管他干啥,他爱做啥就做啥,我们在一边看笑话就是了。”黑鬼也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主,见白人开口说话,他也怪声怪气的应和道,显然他们已经试过铁链的硬度。

“黑鬼,这不是闲着吗?能有个华夏人打趣,不是很有意思吗!”

“哼!……”对白毛的话,黑鬼显然不认可。

听着俩人无聊的对话,木晨风脸上的表情一冷,这些外国人就是他此行来蓬莱岛要对付的目的之一,对于敌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眼色,不咸不淡的开口道:“看来两位好兴致啊,成为阶下囚却依然如此开心,看来你们外国人都是在监狱里度日的杂碎!”

“黄毛小子,你知道什么!你要是呆在这里的时间长了,没有自由,没有女人,只有铺着枯草的冰冷地板,难闻的味道,就会明白寂寞难耐的滋味。”两人同时异口同声,默契度十足,就像演练过无数遍一样,看来他们在牢里呆了有些时间了。

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铁栅栏这一面在右边靠石壁的地方有一个出入口的铁门,声音就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脚步声一入三人的耳朵,白毛黑鬼顿时脸色一变,闭口不言,木晨风迅速把木光投向铁门的入口的方向。

两个人影由远及近,两个赤果着上半身,满脸横肉的壮汉出现在视线中,在临近监牢的时候,手中的皮鞭甩的啪啪响。很明显两人就是看守监牢的牢役,从面相上就知道是一个以折磨犯人为乐的变态。

“哗哗——”

铁门被拉开,两个监牢的出现在三人面前,在明亮的光线下,暴露的胸口处清晰的纹着七颗外黑内白的星星按北斗七星的方位排列,形成一个勺子的形象。

“桀桀……”一连串的阴笑从其中一个牢役嘴里发出来,皮鞭在空中甩着音爆声,阴冷的目光在木晨风三个阶下囚的身上来回扫视。

“兔崽子!老子是不会屈服的,要杀要打随你们便,等老子脱困了,一定脱下你们的裤子,狂暴你们的菊花!!”见牢役的目光一直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黑鬼首先沉不住气,就爆出一句极具杀伤力的粗口。

木晨风不由一愣,看不出这黑鬼还重口味啊,不过会不会太凶残了一些呢?怎么看这两个强壮的牢役也没有一点皮嫩肉滑的感觉,真难为黑鬼居然不挑食。

“桀桀——”“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