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魔尊……什么意思?”一个有些清瘦的女性神兵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望得到的回答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然而,那神将并没有给她任何希望,“就是你们想象的那样。魔族会在战后把神族的俘虏当众杀死,鼓舞士气。”

这下子,牢房里的人想自我安慰也没有办法了。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是绝境。

一个神兵疑惑的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究其心理,他还是希望这只是谣言,是并不会发生的传闻。

“在我还是个神兵的时候,大概几百年前,有一次魔界曾把这样的行为搬到了什么战场上,当着全部神兵的面,杀了我们神族数百俘虏。”

这下子,没人会再自我欺骗了。

“将军,我们还有没有能出去的机会?”一个神兵问。

神将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或许我们努力一下,找到机会还是能离开的。不过须得从长计议!”

话虽然这样说,不过在他的心里,在这间牢房所有神兵们的心里,都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很小,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人在极度恐惧,丧失了希望的绝境中,往往会做出一些与平时行为大相径庭的事情。有时候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让自己暂时忘记对死亡的恐惧;有时候是为了发泄情绪,自暴自弃……

现在这间牢房里的一群人就有些奇怪。不知道怎么的,话题就从逃生这样的头等大事变成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好几十个人,嘴巴竟然没有一个闲着的。好像不抓紧这个机会说话,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似的。

不过,如果明天他们真要踏上断头台的话,这确实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从自己的身份经历,家人朋友谈到对神王的敬仰、对理想的追求、以前的遗憾、还有生命的渴望……

渐渐的,在这样的环境中,大多数人也都默契的忽视了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的恐惧。

不过是死而已,多少神兵壮烈的牺牲在了战场上,他们为何要害怕呢?做了魔族的俘虏,这本身已经够耻辱的了,难道还要让他们看见自己连死亡都害怕吗?

绝对不行!那样的行为不仅是丢了自己的脸面,更丢了神族的荣光!

在这样表面和谐的环境中,话题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引到了白露身上。

原因还是白露的外表有些独特,在一群神圣感十足的神族当中,白露的黑发黑瞳的人就有些特别了。

虽然魔族中也有黑发黑瞳的存在,可从外表上看,和白露却是天壤之别。

魔族,还未靠近,便给人一种邪恶、狂放、肆意、妖冶的感觉。而白露的皮肤白净,气息干净,明亮的眼睛和宝石一样透彻,行为举止也很有章法。

“你不是神兵,你是什么人?”那名神将问,眼中虽然并没有明显的恶意,但怀疑却是不可避免的。

白露说道,“我是跟随艮神君一同前来的神仆。”

她这样说大家就明白了,神仆并未全部都是神族血统,还有很多是下界的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