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祈最后看了一眼火儿，这小家伙还是蛮让她喜欢的，不过一见到老疯子闪闪发光的眼，她就叹了一口气。毕方是神兽，即便不是纯种，体内至少有仙血，老疯子难不成是为了救凤天瑜，所以才认真研究到现在。
谢云祈拿着生化丹到了凤天瑜的院子里，他此刻宁静的坐着，少了几分生机。
直到给他喂了一粒丹药后，才有了一丝血色。不愧是准六品的丹药，在体内衍生生机，吃下去会有延年益寿的好处。不过对于凤天瑜来说，这也只是暂时的对策而已，他顶多能有两年的时间。
而且这生化丹，同样品质的吃了，药效会变差。
下一次可能只有一年半的时间了。
见凤天瑜睁开了眼后，谢云祈直接将装有生化丹的玉瓶放到他身旁的茶几上，说道：“这是生生血化丹，你也听说过的，老疯子让我将它交给你。”
凤天瑜没有感到太大的欣喜，目光依旧是冷淡的。
“我是将死之人，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没有用的。”他声音低沉，听不出悲喜，仿佛早就知道结局。
谢云祈从未见过如此坦然接受死亡的人，即便上一世，她落下悬崖的时候，也是这么的平静。没有了牵挂，死也变得容易了。
不过她重生了，仙君给予她第二次生命。
就是因为如此，她才变得珍惜起来，使用任何法子都要活下去，而且比那些背叛她欺她的人，活的更要长久。
“那么你就等死吧。”
谢云祈退了一步，声音淡淡的。淡漠比起凤天瑜来说，似乎更要冷漠。
凤天瑜一愣，不过浑身松懈下来，并没有说话。
谢云祈转身走开，觉得心闷闷的，有一丝牵挂。她千遍万遍告诉过自己，对方只是个样貌好看的陌生人。生与死又与她有何干系。
“等等。”
谢云祈没走出两步。就听见凤天瑜喊住了她。
谢云祈转过身，看向凤天瑜，之间凤天瑜微垂着眸。说道：“你……认识我吗？”
谢云祈想了想，“凤天瑜。”她好像听老疯子说的名字就是这个，应该没有记错。没想到她这么一说，凤天瑜有些震惊。他认真的看着谢云祈。
谢云祈此刻穿着九幽丹宗的丹服，白色玄衣。在阳光下宁静，如同他记忆中的那道身影，白色裙衫，笑靥如花。
“你……笑一下。”
“什么？”
谢云祈一愣。这又是什么古怪的要求。不过现在站的又远，凤天瑜站在屋内，有些阴暗。所以看不出他的表情。
谢云祈想要笑，但是她早就忘记怎么开怀大笑了。几乎没有一件事是让她欢笑的。亲人离她而去，每一件事都是悲剧，她摸打滚爬到了现在的境地，其实真没有事是能让她开心的。
唯一让她欢笑过的是那一段时光。
她的笑，只给了那个人。
谢云祈摇了摇头，说的真诚，“没有什么让我开心的事。”
“恩。”淡淡的鼻音，凤天瑜转过身，走进屋子里。谢云祈感到奇怪，她认识的人都任性到了极致，难道所谓修士都是喜怒无常，我行我素的人吗。
谢云祈耸了耸肩，想要去一趟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