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中,手持传国玺法宝,受到其中龙气鼓舞和战场大胜感染的赵恒,也一直骑着马跟在大军后面,代表皇帝的黄龙旗也始终在战场上飘扬,更是让宋朝军民士气大振。

赵恒这种性格的人,没有坚定意志,原本就是顺利时易犯机会主义错误,往往会轻敌冒进。而深处逆境时,又会犯逃跑注意错误。

而现在,一切顺风顺水,他的渴望建功立业那一面就被无限放大了。

此时,对他亲征的任何阻拦都是螳臂当车,都是别有用心。

而在寇准这样的有识之士看来,在这场必胜的仗中,皇帝继续亲征,可以避免武将功劳过大,所以也是极为赞成。

而后面的战争乏善可陈,一切乱哄哄的,溃逃的契丹军队固然丢盔弃甲,散得到处都是。

就连宋军也没有了阵型,没有了后勤,但顺风仗谁不会打?

在皇帝亲临的感召下,在三首歌曲的鼓舞下,加上沿途定州、莫州、瀛洲等地的军民也奋起配合,对北逃的契丹军队围追堵截。

因此个个如狼似虎,悍勇无比,契丹军队的所有有组织的抵抗都被轻易碾碎。

在宋朝河北大地几百万民众的一起打击下,二十万契丹军队再怎么悍勇也不够看。

何况此时的契丹军队其实已经没有开国时的勇悍了,他们这次进攻,在朔州被打败,在岢南军被打跑,围攻瀛洲、贝州等也是久攻不下。

而且被宋朝反攻时,内部还有几万“汉儿军”造反,如今在逃跑过程中,被痛打落水狗,更是一路逃窜之下,大部分要么被杀死,要么被俘虏。

只有最精锐的三千皮室军护送萧太后母子和几个重臣北逃,冲破宋朝一个个围追堵截后,最终只有两三百骑护送萧太后母子逃入契丹境内。

从澶州到契丹境内,只有几百公里,契丹快马一天一夜就能到达。

但逃跑途中,显然不可能一直以这种最快速度跑,而宋军步兵居多,所以打了五天五夜,才将宋朝境内的契丹敌人肃清。

赵恒君臣和三万成建制的宋军,也在五天后,才到达宋辽的白沟边境。

这时候,对于是否继续北伐,宋朝内部又产生了分歧。

五天的大战,已经让宋朝军民产生了疲劳,激情也释放得差不多了。

许多人开始冷静下来,而战争过程中,老百姓被动员起来后,发生的战斗力让有些大臣非常害怕。

他们亲眼看到,许多河北大地上,尤其是边境地区的百姓,不论男女老幼,往往几百人围着几十个契丹士兵,舍生忘死地战斗。

他们用锄头,用镰刀,用木棒,乃至用牙齿、指甲做武器,将无数落单的契丹士兵一个个打死、撕碎,如癫似狂。

很多人害怕了,而且他们还想到这次大胜之后,武将势力必然膨胀,一些充满私心的文臣,偏偏还自认为充满正义,认为应当停战,不应当再让武将势力膨胀了,否则难免重演唐末五代藩镇之祸。

恰好此时,提前两天跑到辽境,这时已经在燕京暂时安顿下来的萧太后母子派来使者,卑辞厚礼,请求宋朝罢兵,他们愿意向宋朝称臣纳贡。

如此,也给了许多腐儒和王钦若、陈尧叟这样的投降派理由,他们滔滔不绝地援引圣人微言大义,总而言之,要求赵恒不为已甚,赶紧罢兵。

就连寇准,在宋军已经消灭二十万契丹军,取得了开国以来前所未有的大胜之后,一时之间,也感觉如同做梦一般。

精神上的兴奋与身体的疲惫交织在一起,也让他犹豫起来。

只有被段宇钟附体的曹利用和被传国玺法宝龙气滋养的赵恒,依然荣光焕发,神采奕奕。

原本赵恒就比较信任曹利用,如今见他带来至宝传国玉玺,还鼓起了这股万众一心打击契丹人的风潮,对他更是欣赏和信任。

一路上,传国玺和曹利用都被赵恒带在身边。

段宇钟附身曹利用,既有曹利用原本的记忆,又有段宇钟来自后世的见识,加上与传国玺法宝的感应,他的他心通可以发挥到极致。

所以段宇钟即便不是直接催眠赵恒,但赵恒心里想什么,段宇钟却是清清楚楚。

所以,一路上,每次与赵恒君臣对话,赵恒都感觉曹利用真是自己的知己,感觉越来越离不开他。

而事实上,通过传国玺法宝作为媒介,两人也是气运、龙气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