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然的醒转过来,头还是痛的可以,元疏忆难受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是穿着整齐的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一个陌生的床上后,她顿悟了。

原来,自己是被人骗了啊。

床上有幔帐,即使这样,还是可以清晰的看见外面坐了个人影,元疏忆坐起身,看着自己穿着的异常暴露的衣服,抽了抽嘴角,想了想自己现下的处境,忍不住自己好笑起来:我这是要接客了?

大概是昏迷前闻到的那阵香味的缘故,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这种讨厌的感觉又让她想起来了她被拓拔宏算计的时候。真是,这种令人讨厌的感觉,她发过誓不再尝受第二次的,没想到又被人算计一次。

上一次是漫不经心,这一次可就是太过善良了。漫不经心的坏毛病可以改掉,但心地良善又如何呢?这世上纷繁,心里不轨的人又多,怎么防范也会着了人家的道吧?

元疏忆苦笑,所以现在她要任人鱼肉了?真的是,调戏人家是常事,被人家占便宜这还是第一次呢,想一想可真是不甘心。

但是她在这里,拓拔谌又在哪里呢?

“醒了?”幔帐外面的人笑着问道,一听得这个声音,元疏忆惊了一下,继而就僵着身子没什么表情的坐在床上没动弹。

“既然醒了就快点办正事吧,现在天色也不早了。”那刻意放粗的声音着急的催促道。

元疏忆抬抬眉头还是不动。

“怎么,你还想跑还想反抗?不要说这地方到处都是我的人你跑不了,就是你跑得了你现在也没什么力气吧,所以还是乖乖的从了我吧。”

听见这句堪称流氓的话,元疏忆终于有点情绪波动了,她猛的一掀开床帘,赤着脚一下子跳下床,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正在椅子上悠闲的坐着的她的“恩客”的面前,用手指指人家的鼻子,湛蓝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泪水,“你你你……”

“我如何?”对方回看她,淡蓝色的眼睛里戏谑的盈着笑。

“你这个流氓!”元疏忆气红了脸,指一指自己身上盖的住上面盖不住下面的衣服,又指一指对方依旧淡然的脸,“你看看你给我穿的是什么,这都是什么东西,这能算是衣服吗?!”

“哎,这可是我从京都当红的花魁那里拿来的衣服,以为你会喜欢呢。”对方故作叹息,看着她气的通红的脸颊,玩味道,“没想到你不喜欢啊。不过你穿上这套衣服,倒比平常穿的那些好看多了,像模像样的,不然以后就只给你这样的衣服算了。”

“我才不要!”气炸了肺,元疏忆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委屈多一点还是喜悦多一点,看着面前还是淡然非常的自己熟悉的脸,她还是没崩住,“哇啊”的一声扑到人家怀里蹭眼泪,一边蹭一边打,“梁絮虞你这个十恶不赦的,你怎么现在才找到我啊,你知不知道我在那里呆着都快疯了啊!梁絮虞你这个没脑子的!”

“嗨哎,怎么不过几个月不见,你成了小孩子了。”梁絮虞温柔的顺了顺怀里人的脊背,叹息着笑笑,“看你这模样,不知情的人怕是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你本来就比我大,还装傻充愣的装嫩!”元疏忆狠狠的将脸上的泪水一股脑儿的都擦在她衣服上,满意的看着她胸前浸湿了一大块,拍手笑道,“哈哈,让你捉弄我!”

还真是睚眦必报,还以为这么长时间了能改掉些许呢,没想到还是老样子死不悔改。梁絮虞无奈的看看自己胸口处浸湿的衣服,又看了眼得意的元疏忆,好笑,“看你这模样,在这山村里呆了这么长时间还没磨掉你的秉性,也真是应了那句人性难移的话。”

“你少跟我打哈哈。”元疏忆摆出凶恶的样子,两手在腰间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自己的鞭子,突然抬头看见对面的人捂嘴笑的贼兮兮的模样,就知道是她把自己的东西藏起来了。于是她以手为刃,横在古蜀族万人尊敬爱戴的大祭司脖颈处,恶狠狠的道,“说!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找我!”

“有人可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啊,要不是我救了某些人,某些人现在可真要接客了。”

“别扯话题,”元疏忆拽了拽身上暴露异常的衣服,嫌弃的看着幸灾乐祸的人,“我方才掐指一算,自从我被拓拔宏那个混蛋逼下悬崖到如今,已经有接近五个月的时间了吧,怎么某些人现在才找到我呢?某些人不是精通卜卦天文么?!”

“会卜卦又不代表我就是神。”难得平常端庄的大祭司会露出此刻这样娇憨的表情,微微的吐吐舌头调皮说出了这句话,但元疏忆可不吃这一套,梁絮虞这个面白里子黑的女人,她要是能信她的鬼话就有鬼了!